七月底的時候,陸辛夷還給正在開花的稻子做了一次雜交。
她帶人用粗布鏈接成繩子,從田的這頭拉到那頭,而後一人拉一頭,輕輕的讓粗布從稻花上略過。
如此來回十幾次。
稻子是雌雄同體,同株之間就可以授粉。這樣交替就能讓它們之間相互授粉,形成雜交,提高產量。
不少佃戶看著隻心疼,那些被掃落的稻花可都是糧食啊。
但沒辦法,縣主要這麼做,他們阻攔不了。
陸辛夷也沒把所有水田都這般操作,隻這般操作了十畝,畢竟她也隻是聽人說這麼做可以,到底可不可以她也沒親眼看到過。
保險起見,先拿十畝做個實驗,這些天都被做了標記,到時候秋收就能見分曉了。
八月底的時候,麥掌櫃帶回來了不少給她的信。
放在最上麵的就是秦硯的。
她迫不及待的拆開了,跟上次一樣,依舊是兩封信。
一封是公事公辦的,裡麵還夾雜了一封鐵錘的信,老厚老厚的。
陸辛夷沒拆,但就封麵那幾個醜了吧唧又老大的字,可見裡麵的內容肯定也沒多少。
她打開秦硯的信,信裡說了他讓人種植的辣椒大豐收,還開了幾家酒肆,用辣椒炒各種菜,非常受當地人歡迎,生意異常的火爆。
信看完後再看匣子裡的禮物。
結果打開一看,是幾張銀票,加起來有三千兩,給她花的。
在私信裡,他坦言不知道送什麼,索性直接給錢,讓她喜歡什麼就買什麼,不夠他在掙。
陸辛夷看著那三千兩,對她來說這點錢不算什麼,她整個七八月掙的是這的十幾倍。
但對秦硯來說,這筆錢不算少了。
他一個月的俸祿也就兩百二十兩,加上其他的各種福利,一個月大概有三百兩。
一年也就三千六百兩,這筆錢就是他一年的收入了。
雖然說他開酒樓掙了錢,但到底是官員,還是要注意一些的。
他掙錢可比自己掙錢難多了。
這次倒是沒寫什麼酸詩了,更多的是他自己的一些事,破的一些案子後引發的一些感想。
最後期盼她的回信。
將信件放好,陸辛夷沒著急回信。
她想送他一幅自己的自畫像。
但找彆人她都覺得不好,最後想起了李歲安小朋友。
他畫的小動物那是相當好,就是不知道畫人如何。
正好這次來信還有秋月跟小紅的信,她們九月要成婚,希望她能去喝杯喜酒。
陸辛夷自然是要去的,吃了喜酒正好再問問李歲安小朋友會不會畫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