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因為餓,純粹就是天氣冷,無聊,嘴裡得有點東西吃,再說了,聊天沒零嘴還叫聊天嗎?
等東西都準備好,她就讓人喊來了紫薇,她想詢問她這一次是怎麼找到她爹的。
桂姨半夏商陸等人聞言也都過來旁聽,大家都想知道她這麼一個小丫頭是怎麼找到自己失散的爹的。
紫薇一進來就被半夏拉著坐在空位上了,特意給她留的。
紫薇也是知道陸辛夷的,所以也沒扭捏就坐下了。
先把手伸過去烤了烤,不等眾人詢問就開始敘述。
“那天我離開京城,去找了一家往江南的鏢局跟他們一起,一行人走了半個多月才抵達州府。”
“到了州府,我離開鏢局,先去找我姑姑家,為了讓你們聽懂,我就暫且還稱呼他們一聲姑姑姑父。”
說到姑姑姑父的時候,紫薇眼裡都是恨意。
“我去敲門,我想問問她的心怎麼就那麼狠。結果開門的人我不認識,他們也根本不認識我姑姑一家。”
“怎麼會不認識呢?我從小跟著我爹去拜年都是去那宅子裡的。
後來我又花了點錢,跟周邊的居民打聽了一下才知道,我那好姑父染上了賭癮,把家裡能典當的都給典當了,房子都被輸出去了,已經來鬨了好幾次,擾的周邊居民很是惱火。”
“那賭坊的人最後一次來鬨事的時候說欠錢不給就剁了我姑父的手。
正好這個時候開始雨水不斷,我姑父以為能躲過這一劫,沒想到賭坊的人冒著雨上門催債,給我姑父打了一頓,還剁了兩根手指,說再不給,就直接給他人剁了。”
“也是倒黴,恰好這個時候,我們老家第一波遭了災,我跟我娘帶著老仆就來鎮上來州府投靠他們一家。”
“我娘看姑姑家裡也不景氣,也怕後麵還繼續下雨會讓糧價格暴漲,所以就拿錢出來讓我姑姑去買糧食,能買多少買多少。
畢竟我們有三個人要吃飯,買糧食的錢我們家出也是應該的。
大概就是這些錢讓他們生了歹心,我們一路上州府都防著彆人,根本不敢拿銀子出來,用的都是銅板。
路上擔心害怕,到了姑姑家我們心裡可踏實了,但我們做夢也想不到……”
說到這裡的紫薇低著頭抿唇不語,但大家都看到了她的淚珠滴在了地上。
須臾後紫薇抬頭一抹眼睛:“後麵都是我根據鄰居說的以及當時發生的事猜的,糧食買回來了,但價格確實翻了好幾倍,我娘給的那點錢買不了多少糧食。”
“於是我姑姑隔三差五就暗示糧食又不夠了,我娘也委婉表示,她的錢也不多了,這次她打算親自去買糧食,多跑幾個鋪子對比下價格。”
“那天我娘買了五十斤雜糧回來,也就是那天晚上,表哥吵著說好久沒有吃乾飯了,就讓姑姑煮。”
“其實我也想吃一頓飽飯,我娘大概看到我眼裡的期待了,所以也沒拒絕,那一頓飯吃完,我們就洗漱睡下了,但等我再醒來,就是在人牙子的手上了,我娘不知道在哪裡。”
紫裳憤恨道:“肯定是你姑姑跟你姑父乾的。”
紫薇道:“我跟鄰居打聽了一下,大家都說不知道,隻知道連續幾天都沒看到他們一家人出門,後來就不見人出來,還怕出了事,翻牆進去了,但看到東西都沒了,就以為是怕洪水淹了過來帶著我們逃難去了。”
“一直到洪水徹底退去,牙行帶著人來看房子鄰居才知道那一家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把房子給賣了。所以他們也不知道我娘的去處,更不知道那一窩子畜生去了哪裡?”
“你報案了嗎?”半夏問。
紫薇搖頭:“我沒有證據,光憑我的片麵之詞,是沒辦法定罪的,再說官府都找不到他們,畢竟發了洪災,也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又來了多少人,想要換個戶籍,也是很簡單的。”
“哎……”桂姨歎口氣。
眾人都覺得,紫薇的娘,很大概率已經不在了。
所以商陸趕緊岔開了話題:“你又是怎麼找到了你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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