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胡鬨倒是讓浮玥的精神頭更好了。
不止是她的,還有時晏的。
心裡積存的不安與試探統統都被一場不大不小的傷病化解。
天色近晚,時晏哄著她喝過一碗苦藥後,又借著給她壓苦味的借口含著她的舌尖吮了好一會兒。
浮玥被暈乎乎的放開,灌下一碗藥汁,想要如廁的感覺愈發明顯。
揪住男人臉側的軟肉,故作聲勢地想要他服軟“本宮要如廁。”
好嘛,連“本宮”都出來了,看來是真將人惹惱了。
揚起的小巧臉蛋上緋色未退,唇肉被吮吸得濕紅,在燭火的映襯下像是蒙了層水霧,引人想要繼續在上麵作亂。
聽語氣就能聽出來小公主的意思——這是要他抱去的潛意思,還不能驚動她的侍女,否則就是一場要被揪著臉肉氣鼓鼓瞪自己的下場。
精氣神兒十足的浮玥手指間纏繞著男人的墨發,一甩一甩的透著開心。
表麵理虧認命、其實甘之如飴的時晏手臂稍稍用力,就將小公主抱了起來。
“太輕了,要多吃點。”時晏有些不滿浮玥的體重,輕的跟小貓似的,生了場小病就活活減了身子裡的半數水去。
沁出的汗、墜下的淚…
還有…
總之就是太輕了。
暗自想著要怎麼投喂的時晏心思急轉,又顛了顛懷裡的人,將她抱得更緊。
金尊玉貴的小公主就連翻白眼都是好看的,“這叫纖瘦,你不懂不要說話。”
看男人還要張嘴辯駁,直接小手就捂上去不叫他有說話的機會。
“快點。”雙腿急切地蹬了蹬,催促著男人的行動。
時晏早就摸透了她的脾性——不常生氣,性子有些嬌氣,但絕不會仗勢欺人,吃軟不吃硬,但凡哪個軟下聲來哄幾句就能讓她消氣,指不定還能心情大好地賞你一把金瓜子。
經了早間那一通鬨,又更新了一個,那就是會在生病時軟乎乎地等人去哄。
說什麼都聽,讓做什麼都做。
乖的不行。
美到冒泡的時晏“嘶”得一聲就被揪住了垂下的頭發。
自從來到晏京,時晏便著晏朝的打扮。
平日裡出門,茶褐色的頭發被玉冠挽住;若是隻在泠然殿內,就隻是隨意找根發帶半束,餘下另外半數披散著。
倒真有幾分文雅的樣子。
“你不許再想那事兒了,以後五日一次,不許多了。”
時晏狗兒一般圓溜溜的眼睛驀地瞪圓,滿眼不敢置信。
五日?
一次?
“不行!”
委屈又焦急地繞著浮玥打轉,攬在她腰肢上的手也不放,“不行,一天三次。”
浮玥微微下撇的眼角急切地跳動著,被男人自下而上仰頭看她的模樣給弄得心口發軟,又讓他一句話給說得直想動手。
“你才一日三次呢。”泄憤似的捶到他肩膀上。
可小貓兒似的力氣又不大,也沒舍得下狠手,自然也讓男人跟拍了拍灰一般沒什麼感覺。
“對呀,一日三次。”時晏雙眼灼灼地重複了她的話,欲蓋彌彰地想要將這個話題給搪塞過去。
浮玥才不上他的當,“不行,五日一次。”
“一日三次!”
…
最後的最後又是好一陣鬨,到底是雙方都妥協了,也沒個具體章程。
“皎皎多喝點湯。”
一身常服的皇後舀了碗濃濃的雞湯,心疼地遞給浮玥。
小廚房聽了皇後娘娘的吩咐,新鮮現宰的老母雞,放進補身的草藥,再按照浮玥的吃食習慣,一點點將煮軟的草藥挑出來,油脂撇掉,隻餘雞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