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浮玥一句話問得落荒而逃的男人,借著導師打電話有事的借口逃走的背影都透露著無措和急切。
雲卷雲舒,不知不覺間就已經過去了一個月。
“你們這都確定關係一個月了,也不帶給我們見見,皎皎你可真不夠意思。”
沈晚手裡洗著衣服也不耽誤她吐槽,麵上神情很是調侃。
寢室裡隻她是本地人,每回柳遊春和她的竹馬出去約會,浮玥也和時晏確定關係,就剩她一個天天待在寢室裡哀嚎。
誰能想到,對著浮玥和柳遊春的小話嘮,竟然還是個小社恐。
浮玥坐在吊床上晃蕩,夏日悶熱也沒穿鞋,一雙好似玲瓏白玉的腳丫隨著吊床的晃悠晃動。
手裡剝好的橘子準確地扔進已經洗完衣服、擦乾淨手的沈晚手裡“我就應該把你拉出去玩兒,看你在外麵還敢不敢說話。”
沈晚呲牙咧嘴地吃著橘子“誰說我不敢了,有你們我就敢……這橘子好酸,下次換一家。”
柳遊春把浮玥偷摸塞過去的橘子吃完,“我也覺得不好吃,不過這又不是當季水果,肯定味道也好不到哪裡去。”
生活經驗約等於零的兩個人兩臉懵圈地看向她,臉上表情很明顯。
水果還有當季不當季之分?
不是想吃什麼都可以的嗎?
相處了也有這麼久,柳遊春自然t她倆的意思,無奈又好笑“以後我來買,你們兩個彆沾手好吧。”
浮玥和沈晚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往柳遊春身上撲“謝謝最最漂亮的柳柳~”
好不容易從寢室脫身,柳遊春是真怕了這兩個人的癡纏,撒起嬌來那叫一個得心應手、手到擒來。
她反正是一點也招架不住。
手機裡又傳來消息提示音,柳遊春加快腳步往校門口走,今天的家教時間快到了。
“誒,皎皎,這不是柳柳要上課的那本資料嗎?”
沈晚伸了個懶腰,餘光看到柳遊春桌子下掉落的那本資料書。
應該是剛才打鬨掉出來的,剛剛裝東西的包就掉在地上了。
浮玥洗了洗手,聞言走過來,“那我們得給她送去啊,她今天應該要用。”
“也是,反正咱們也沒事兒,出去走走也行。”
說走就走,兩個人素麵朝天地就出去了。
夏日的夜總是來得晚些,儘管現在已經快6點,光線都很足。
前方人群彙聚,還隱隱有哭鬨聲傳來,陸陸續續地就有人往那邊走。
聚集的地方正是大門口,浮玥兩人要走必定要經過的地方。
沒辦法,沈晚拉著浮玥順著人流往前麵走。
“誒呦,我的命苦啊,辛苦的要死帶了個女兒,結果考上大學不認媽了,我不如死了算了……”
蹩腳的普通話間或夾雜著幾句聽起來很凶的方言,聲音尖利又刺耳。
“我說過,我會給你們打錢回去的,但隻會給你們。”
聲音熟悉得要命。
是柳遊春。
浮玥和沈晚對視一眼,連忙往人流裡麵去。
“你說這話良心痛不痛,換弟啊,我從小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你不給家裡分擔點壓力,把你弟弟養起,你是不是腦子壞了啊?”
柳遊春的聲音隱隱有顫抖,卻滿是堅定,“我說了,我不是換弟,我的名字,叫柳遊春。”
無理取鬨的女人才不管這些事情,“我管你什麼叫不叫春的,總之,必須把你身上的錢全給我,再給我一個月三千,不,八千,一分錢都不能少。”
這大城市光鮮亮麗的,三千太少了,要多點才能讓耀祖過得闊綽一點。
躲在人群裡也嫌他媽丟人的陳耀祖暗自點頭,還覺得要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