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月靈力不支,在秋華居休息了七日,軒轅劍再度起了反應。
她嚷著要與陸璃同去,但陸璃不同意。
為了此事,兩人莫名其妙吵了一架。
一個仗著有軒轅劍在手,不需要幫手;另一個仗著身懷鳳凰一脈的涅盤之火,硬要去幫忙。
於是兩人各搬了一把竹椅坐在秋華居院裡兩端,誰也不理誰。
自城中疫病減輕以來,秋華居清靜不少。
特彆是晚上,連老李都回了自己的洞府。
陸璃乾脆給秋華居下了結界,邪祟之物進不來,也省得凡人聽見院內在鬨彆扭。
蘇瞿見兩人互相嘔著氣,便也有些為難,思索著該做些什麼。
這天晚上,氣氛僵持著無比詭異。
蘇瞿悄悄摸摸地走到陸璃身旁,正欲開口,便瞧陸璃冷他一眼,默不作聲的模樣周身散發著寒意。
他估摸討不著好,於是又戰戰兢兢地走到卿月旁邊。
不來還好,一來好像把卿月點著了。
身影落入眼中,她便指向蘇瞿對著陸璃怒道,“好歹我也是三萬歲的上神,正兒八經曆了神劫的。你帶他都不帶我,你瞧不起誰?”
陸璃冷哼一聲,“這二十餘天以來你消耗了多少靈力你不清楚麼?蘇瞿是弱了點兒,但我帶他是為了讓他去長長見識。你去湊什麼熱鬨?”
弱……了點兒?蘇瞿好心勸架來著,一個字沒說,便輪番被奚落一通。
他撓了撓頭,尷尬地站在原地,腳趾頭都快把鞋底摳穿了。
卿月不甘示弱,“北海神君好大口氣,真有本事,你連蘇瞿也彆帶。”
“不帶就不帶,反正也沒指望他幫忙。”
蘇瞿一聽此話,便不樂意了,“小姐,話不是你這樣講的。還有公子,說好的帶上我,你倆吵架能不能彆禍害我……”
聞言兩人齊刷刷地把目光轉向蘇瞿,幽幽地盯著他。
承受不了兩份風暴,他索性跑回了房間,什麼話也不說了。
明日正是誅殺瘟神的好時機。
陸璃抬頭望了眼天,甚是無奈。
思慮半晌,還是站起身來挪動腳步,走到卿月身旁。
卿月彆過頭去,懶得理他。
隻聽他微微歎了口氣,“不鬨了好不好?”
卿月坐在椅子上,轉過頭來望著陸璃。
櫻桃小嘴撅得老高,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好似騰起一層霧氣,望得人心裡貓抓似的癢。
一張小臉都快擰出水來,滿臉委屈。
不忍心啊,不忍心。
“去!去!去!帶你去!”陸璃最終敗在這可憐的小眼神下,咬牙切齒道。
卿月立馬變了臉,眼神大放異彩,“真的?”
陸璃無奈地點點頭。
她兩隻手抓著陸璃的袖子,晃啊晃的,“你早點答應不就好了?真是的。”
“誰知道曾經的小鳳凰變成了一隻黏人的小花貓呢。”
卿月手上的動作一停,立即拋開他的袖子,往竹椅上一靠,微閉著眼,“不管你說什麼,反正我就是要跟你去。”
分明是隻有涅盤之火才能燒死瘟神好吧!
她在心中暗暗否定道。
陸璃輕哂一聲,又斂了神色,“我再渡些靈力給你,明日記得黏緊我。”
卿月沒有拒絕,休整的這幾日陸璃日日渡了靈力給她。
她本以為蛟龍本源應是深海中那種冷冰冰的感覺,而她是火鳳,怕是受不得。
沒想到,陸璃的本源之力暖暖的,令她周身無比舒暢。
聽聞院子裡安靜下來,蘇瞿從房裡探出腦袋,扯著嗓子喊了一聲,“公子,明日記得把我也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