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項目部辦公室宿舍睡覺的梁永斌聽到電話響,不耐煩的起床走到了電話旁,一看是家裡打來的,趕緊接起了電話“媳婦兒,咋了,大半夜的打電話。”
“永斌,我突然間心慌的不行。”
“咋回事兒,吃藥了嗎?”
“剛吃了救心丸,永斌,你說是不是兒子在部隊裡出啥事兒了,要不然我這心咋這難受呢!”
梁永斌安慰著說“彆胡思亂想了,兒子在部隊能有啥事兒,是不是想我想的,拿兒子當借口呢!”
“有點正經行不,沒和你開玩笑,就是睡著睡著突然間就這樣了,以前也心慌過,可沒這次這麼嚴重過啊!”
“要不明天去醫院查查吧,彆是心臟病啥的。”
“你能不能盼著點我好,都說母子連心,我怕兒子在那邊出啥意外,給你打電話你還不當回事兒,有你這樣當爹的嗎,啥心都不操。”
聽媳婦這麼一說,梁永斌也犯起了嘀咕,媳婦兒今天的確有些反常,如果不是有急事,絕對不會半夜打電話給自己的。
可兒子在部隊,又是大半夜的,根本沒有辦法聯係兒子所在的部隊,隻能安撫著媳婦說
“媳婦兒,你先吃點東西壓壓,彆胡思亂想的,”
“要是實在不放心兒子,明天我托人問問他們部隊的電話,看看能不能聯係上兒子。”
鳳霞依舊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眼裡含著淚說“我就是擔心孩子彆出啥意外,沒事兒了,你回去睡覺吧!我也試試能不能睡著。”
“要是明天早上還這樣,我再給你打電話。”
“嗯,實在難受就先去找興旺看看,我覺得兒子不會有啥事兒。”
鳳霞掛了電話,裹著被子靠在了牆上,心裡擔憂著兒子,祈禱著千萬不要出什麼事兒。
劉兵和王立在戰友的護送下回到連隊後,急忙的把梁寬失蹤的消息彙報給了指導員,很快的派出了數十人開始進山尋找梁寬。
直到後半夜,前來增援的武警官兵才找到了連長一夥人,指導員急忙的上前詢問道
“張連長,還沒找到梁寬嗎?”
張連長有氣無力的回道“沒有,附近我們差不多都走遍了,半點梁寬走過的痕跡都沒看到。”
“其他人呢!”
“還在找。”
張連長懊悔的說“指導員,都是我的錯,如果梁寬出事,我願承擔一切責任。”
指導員拍了拍連長的肩膀說“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先找到梁寬要緊,走吧,多耽一分鐘梁寬就會多一分危險。”
班長金虎已經和另一夥人彙合在了一起,吃了點東西後,又繼續的尋找著。
梁寬的失蹤,牽動著全連隊的心,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擔憂的神色,成群結隊的遊走在這充滿未知危險的叢林中,不停的呼喊著梁寬的名字。
冷,刺骨的冷,每一步走起來都是那樣的艱難,可現在,他們除了走沒有彆的辦法,一旦倒下睡著了,就可能再也站不起來了。
“小夥子,我…真的走不動了,你走吧!彆管我了。”
“不行,要走一起走,我不會把你一個人丟在山裡的。”
男人癱坐在了雪地上,虛弱無力的說“咱們現在已經迷路了,再走下去也是浪費時間和體力。”
梁寬用力的拉著男人,帶著哭腔說“不會的,一定會走出去的,起來,再堅持一下,咱們一定能活著走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