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寬呼吸勻稱的躺在床上,臉色已經變得紅潤起來,隻是手腳因在低溫的環境中時間過長,生了很嚴重的凍瘡,體溫恢複後,受凍的地方開始出現水腫,表層皮膚也出現了潰爛的跡象。
床頭的吊瓶正滴著藥液,班長金虎睡了一覺後就趕緊來到了給梁寬安排的單人房間,自責的在梁寬身邊陪護著。
而那個偷獵者,也在衛生員的搶救後脫離了生命危險,被單獨關押在了一個房間裡,由專人進行看守,防止他醒來後會找機會逃跑。
梁寬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睜開眼,就感覺頭腦發脹,手腳奇癢無比。
望著天花板,梁寬艱難的擠出了一絲笑容,慶幸的說道“我沒死,我還活著嗎!”
扭頭看向靠坐在椅子上的金虎,梁寬嗓子乾啞的說道“班長…”
金虎趕緊起身,激動的上前詢問著“梁寬,你終於醒了,嚇死我了,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班長,我想喝水。”
“你等著,我去給你打水。”
金虎趕緊跑了出去,在走廊裡喊道“衛生員,梁寬醒了。”
衛生員聽到喊聲,趕緊來到了房間,開始對梁寬進行著一係列的檢查,確定隻是重感冒,大家懸著的心這才放下來。
金虎打了一杯溫水送到了床頭說“梁寬,餓了沒有,我去讓廚房給你煮餃子去。”
梁寬喝了一口水潤了潤喉嚨說“班長,我是不是挺沒用的。讓大家跟著擔心了。”
班長愧疚的說“這次的事故,是我的責任,不該把你一個人扔在後麵。”
梁寬心裡一陣後怕,想起那個偷獵者又急忙問道“班長,我抓了一個偷獵的,你們把他救回來了嗎?”
“救回來了,放心吧,他現在已經脫離危險了,在另外一個房間裡關著呢!等他醒來後會移交給森林警察。”
這時,連長和指導員得知梁寬醒來的消息後,也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指導員上前關心著說“梁寬,感覺怎麼樣,哪裡不舒服就說,千萬彆挺著。”
“指導員,我沒事兒,就是這手腳癢的難受。”
“癢也得忍著,千萬不能撓,不然潰爛了更難受。”
梁寬撐著身子坐了起來,看著大家關切的目光,心裡覺得很過意不去,自己要是不拉屎,戰友們就不用大晚上忍著寒冷進山找自己了。
張連長上前詢問道“梁寬,到底怎麼回事兒,怎麼會迷路了。”
梁寬回道“連長,我也不知道,可能是當時視線太差了,走著走著就迷路了。”
“那個偷獵的人是怎麼回事兒,你咋遇到的。”
梁寬回憶了一下說“當時我正追班長他們,然後就遇到了他們,我以為是班長,可我越喊他們就走的越快。”
後來發現他們根本不是班長,我就一路追著他們,最後隻抓住了一個人,讓另一個跑掉了。
“你是說還有另一個人?”
“嗯,那家夥窩裡反,要不是他把那個人踹下山,我還抓不到他呢!”
張連長心有餘悸的說“你小子還真夠幸運的,要不就憑你一人,在這森山老林裡還真不一定鬥的過他們。”
“連長,他們殺了一隻熊,把熊掌割下來了。”
“嗯,我們找到你的時候,把熊掌也帶回來了,這次真是有驚無險啊!萬一出點啥事兒,我們真沒法和你的父母交代了。”
“連長,你們審那個人了嗎,他們有槍,一定得把槍找回來才行。”
張連長神色一凜的說“你說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