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過後,一切罪責由本王承擔!"
在周遭臣工或詫異或欣慰的眼神中,發須皆白的老魯王滿臉堅毅,聲音中竟是夾雜著一抹殺氣。
他作為太祖高皇帝的子孫,自打降生以來便是錦衣玉食,初被封為常德王,後因長兄無嗣,承襲了魯王爵位,至今已有二十餘年。
以他的身份,即便是因為觸碰"軍權",引來朝廷的忌憚和降罪,至多也就是被廢去爵位罷了。
恰好他一生無子,也不用擔心眼下的一時衝動而禍及子孫。
"王爺英明!"
重重的點了點頭之後,兗州衛守備李宏便是忙不迭的朝著早已在城垛後準備多時的副將揮了揮手,而兗州知府也是適時的閉上了嘴巴,眼神變幻不定。
有人替他"背鍋",自是再好不過了。
轟轟轟!
少許的功夫,在幾名士卒手忙腳亂的操持下,城頭上的"老古董們"終是炸響,一陣刺鼻的硝煙瞬間彌漫在兗州城頭,嗆的不少文官們眼淚直流。
但兗州守備李宏此時卻顧不得這麼多,一邊以衣袖捂住口鼻,一邊努力睜大眼睛,試圖瞧清楚城外的狀況。
此時城外雜亂不堪的喧囂聲已是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撕心裂肺的哭嚎聲,黑色的濁流驟然停住了衝鋒的步伐。
...
...
距離兗州城約莫三裡的一處緩坡上,中興福帝徐鴻儒縱馬而立,臉上誌在必得的笑容已是消失不見,瞳孔中湧現了一抹驚恐和不安。
"和宇,這是怎麼回事?"
"官兵的火炮竟有如此威力?"
雖說曾瞧見自家"精銳"在莊子上操練無數次,但這還是徐鴻儒第一親臨戰場,尤其是那震耳欲聾的火炮,更是他初次見聞。
剛剛他隻聽得幾聲巨響,戰場中的流民百姓就好似風吹麥浪一般,齊刷刷的倒在血泊之中,更有無數殘肢斷臂飛濺,濃鬱的血腥味瞬間便充斥在空氣中。
"陛下,"儘管內心同樣驚愕不已,但徐和宇仍是勉強保持著鎮定,故作淡然的說道"那些流民百姓愚昧無知,不僅聚在一起,且身上不著寸縷,這才給了官兵逞凶的機會。"
"隻要我等下令,避開官兵的火炮落點,這火炮便是廢銅爛鐵,不值一提。"
徐和宇曾在遼鎮投身行伍,深知軍中火炮的利弊,一番鎮定自若的陳詞聽得緩坡上的眾人連連頷首,不安的內心也是漸漸趨於平靜。
此話倒是不假,他們平日裡便曾聽說過朝廷火炮質量參差不齊,時常有炸膛的情況發生。
待會隻需讓流民們散開,便可無視火炮的威脅,衝至兗州城腳下。
屆時,就憑兗州城中那可憐的兵力,拿什麼抵擋他們佛國的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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