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王監管不力,即日降爵為郡王,以觀後效。"
"魯藩之宗室,仍歸魯王節製。"沉默少許之後,大明天子朱由校不假思索的做出了決斷。
雖說他內心也相信,魯王對於其異母弟泰興王在背地裡的所作所為毫不知情,但朝廷法度,自有定論。
"謝陛下。"
儘管被降爵為郡王,但魯王朱壽鋐臉上卻瞧不出半點失落和不甘,反倒是隱隱有些如釋重負之感。
他本以為,傳承了兩百餘年的魯藩會因為異母弟泰興王的胡作非為,落個像福王朱常洵那樣除爵的下場。
而眼下,天子不僅留下了"魯藩",並且依舊令他節製魯藩其餘的郡王,實在是讓他喜出望外。
"大伴,"又與滿麵紅光的魯王朱壽鋐交談了幾句,朱由校轉而將目光投向身旁的貼身大伴,意味深長的詢問道"曲阜那邊,可安排妥當了?!"
聞聲,魯王朱壽鋐頓時反應了過來,趕忙躬身行禮告退。
他們魯藩常年與曲阜衍聖公府聯姻,甚至他的後妃當中,便有一人出自衍聖公府。
眼下無論是出於何種角度考慮,他都應該即刻告退避嫌,以免引得天子不滿。
"回陛下,已是安排妥當了。"未等魯王朱壽鋐的背影消失不見,司禮監掌印太監沙啞的聲音便於大殿中悠悠響起。
自徐鴻儒於兗州城外兵敗被擒之後,京營騎衛們便以雷霆之勢,陸續收複了處於叛軍控製下的縣城。
其中,京營騎衛僅在作為徐鴻儒大本營的"鄆城縣"外遭到了象征性的抵抗,餘下各地的叛軍們均是望風而潰,猶如土雞瓦狗。
"嗬,衍聖公府.."
意味深長的冷笑一聲,朱由校便將目光投向窗外,朝著曲阜所在的方向瞧去。
鄆城縣的危機解除之後,被困城中多時的禦馬監提督太監魏忠賢及錦衣衛北鎮撫使李若漣並非在第一時間與他彙合,而是按照他的命令,馬不停蹄的趕往曲阜。
算算時間,魏忠賢等人現在應該已經到了。
"行了,出京多日,我等也該回去了。"
"將消息發回京師吧。"
很快,朱由校便將目光收回,並神色淡然的吩咐道,而有關於今日他對濟寧本地官員,魯王府以及衍聖公府等勢力的處置,也會一並發回京師。
若是可能,他真想順著運河領兵南下,將隱藏在水麵下的魑魅魍魎儘數揪出來。
隻可惜,大明朝積弊多年,而這些南方士紳又掌握著朝廷的經濟命脈,實在是過猶不及呐。
現如今,隻希望今日自己在濟寧城外的所作所為,能夠給南方的那些人敲響警鐘。
不然,這大明朝怕是要血流成河呐。
呼。
一陣風起,吹亂了年輕天子額頭上的幾縷青絲,將其清瘦的麵容映襯的愈發嚴峻,令人不敢直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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