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沉悶的點了點之後,代善沒有在理會殿中的將校們,而是皺眉看向沈陽城所在的方向,神情很是凝重。
前些時日在撫順的爭奪戰中,皇太極麾下的正白旗和代善麾下的鑲藍旗雖是遭受了一定程度的損失,但相較於兵力充沛的八旗而言,還達不到肉疼的程度。
但沈陽城中官兵們表現出來的戰力,卻引起了他的重視。
最起碼,這些官兵們已然不像前幾年那般膽小如鼠,遠遠瞧見他們大金的旗幟之後便落荒而逃。
如今他的父汗努爾哈赤已是率領著國內文武返回赫圖阿拉,此等消息雖是隱秘,但估計也瞞不了太久,便會傳到熊廷弼的耳中。
屆時,若是那熊蠻子不計損失的傾巢而出,以他麾下的這兩旗人馬縱使能夠如願退敵,但料想也會遭受重創。
沒有了兵權支撐的他,隻怕在國內的地位會瞬間跌至穀底。
想到這裡,代善便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腦海中隨之冒出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自己的父汗先是命自己監國,而後又讓自己留守這薩爾滸城。
其最終目的,會不會就是假借官兵之手,削弱自己的兵權?
"範先生.."近乎於下意識的,代善便將求助的目光投向隊伍中的範文程,希望能夠從這名漢人口中得知破局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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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直在仔細觀察代善表情的範文程也在被點到名字之後的第一時間出列,並且"未卜先知"的拱手道"回稟大貝勒,薩爾滸城無險可守,我等不可坐以待斃。"
"奴婢鬥膽,我紅旗勇士來日可越過撫順關,突襲明廷重鎮遼陽城以及疆域廣袤的遼南。"
"唯有重新開辟遼南戰場,我汗國方才能夠立於不敗之地。"
早在幾個月前,他便曾建議老汗努爾哈赤繞過重兵把守的沈陽城,轉而將精力用於對付距離沈陽城尚有一段距離的遼陽城。
畢竟這遼陽城雖是在過去兩百餘年的時間裡,長期作為"遼東首府",但隨著經略熊廷弼坐鎮沈陽城,訓練有素的野戰精銳也隨之遷移。
如今坐鎮遼陽城的皆是些被淘汰下來的"老弱病殘",兵員素質甚至還不如奉集堡中的官兵們,必然難以對抗他們汗國的紅旗精銳。
即便遼陽城中的官兵們龜縮不出,他們大金以騎射見長的勇士們也可肆無忌憚的劫掠遼南,逼迫那熊蠻子分兵馳援。
到時不管老汗作何抉擇,他們的處境都比待在這無險可守的薩爾滸城中要強得多。
這便是禦敵從寬。
"範先生言之有理.."
短暫的沉默過後,幽靜的汗位殿中便傳來了代善略顯興奮的低吼聲"傳我軍令,命令兒郎們整軍備戰,待到時機合適,便突襲遼陽城。"
"是,大貝勒!"
聞言,殿中的兩紅旗將校們似乎全然不在乎代善的乾綱獨斷,不約而同的跪倒在地,猙獰的臉龐上閃爍著猶如野獸般的笑容。
獵人,永遠要比獵物擁有選擇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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