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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父,城頭上的官兵們動了!"
海州城外的緩坡上,一直在密切注視著場中局勢變化的鑲白旗旗主杜度突然有些驚喜的出聲,其緊握韁繩的右手猛然揮向海州城頭。
一旁的女真將校們見狀也是滿臉的喜悅,瞧出了城頭官兵的動向,看來這海州城中的守將也意識到了"大勢所趨",準備靠著狹窄的城頭做最後的抵抗了。
依著他們對官兵的了解,假若不是黔驢技窮,戰力和鬥誌均是不如他們女真勇士的官兵,輕易不會選擇最為殘酷的肉搏戰。
想到這裡,緩坡上的女真將校們儘皆激動不已,隨即眼神熱切的看向大貝勒代善,隻要場中的勇士們能夠登上城頭,並且撕開官兵的防線,眼前這座集結了整個遼南地區精華所在的海州城,便將淪為他們大金的囊中之物。
"哈哈哈,果然是虛張聲勢。"聞聽耳畔旁此起彼伏的呼喝聲,大貝勒代善臉上也是閃過了一抹轉瞬即逝的慌亂,隨後便是放聲大笑"我以為這些官兵能有多大的本事呢,卻也不過如此。"
萬幸,此時海州城中的火炮儘皆化作廢銅爛鐵,早已馳援海州城的官兵又沒有攜帶沉重的火炮,否則今日之戰事絕不會如此順利。
"大貝勒所言甚是!"
緩坡上的女真將校們聞言更是興奮,他們這些人能夠在大金國內身居高位,皆是仰仗著過往所取得的軍功,對於官兵的作戰方式並不陌生,自然能夠瞧出遠處城池中官兵破釜沉舟的窘境。
"索阿圖,"在諸多狂熱眼神的注視下,立於緩坡正前方的女真大貝勒代善輕輕頷首,扭頭呼喚身後的甲喇額真,提高嗓音道"官兵已是黔驢技窮,你可有把握率領著場中的兒郎們登城?!"
隨著鑲白旗的韃子們一擁而上,此刻海州城外腳下儘是密密麻麻的黑影,震耳欲聾的喊殺聲也輕而易舉的蓋過了不時響起的槍炮聲。
隱約間,這岌岌可危的海州城就好似一頭苟延殘喘的大象,隻能在蟻群的圍攻下痛苦哀嚎,迎接死亡的到來。
"還請大貝勒放心!"
"奴才去去就回!"
重重點了點頭之後,這被稱之為"索阿圖"的鑲紅旗將領便是不由分說的拍馬揚鞭,在一陣煙塵中揚長而去,使得其餘的鑲紅旗將領們眼紅不已,卻也無人提出異議。
俗話說文無第一,武無第二。
這"索阿圖"為人雖是衝動暴戾,但其馬背上的本事卻是有目共睹,乃是他們鑲紅旗當之無愧的"第一勇士",曾先後兩次在攻陷清化和開原的戰事中取得了"先登"之功。
也正是靠著這讓人生不出半點質疑的滔天軍功,索阿圖方才在短短幾年的時間裡,由尋常的八旗士卒,一躍成為鑲紅旗的甲喇額真,成為大貝勒代善的心腹愛將。
"叔父,"興許是受到了"索阿圖"的刺激,緩坡上的杜度也是在戰馬上微微躬身,主動請纓道"小侄也願親自上陣,為兒郎們壓陣!"
如今官兵的火炮已是發揮不出半點作用,弓弩手和火銃手們也被逼得不敢冒頭,自己隻要小心些,應當不至於有性命之憂。
"好。"
"不愧是我愛新覺羅家族的兒郎!"
短暫的錯愕過後,女真大貝勒便是滿意的點了點頭,並伸手接過身後副將遞過來的鼓槌。
"本貝勒,親自為你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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