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掉進了一個深不見底的漩渦,薑且隻覺得自己陷入了深深的無力感。
望不見
慌亂到極致,她猛的被驚醒。
睜開眼睛,入目,是一片純白,她被送進了醫院,此刻手上還掛著針。
“太太,您醒了?”
餘承正在跟周衍彙報著什麼,見狀,又驚又喜。
薑且心有餘悸的喘息幾下,她看著周衍,周衍也看著她,四目相對,誰都沒有說話。
過了片刻,周衍把手裡的文件交給餘承,叫他先出去了。
房門一開一合,病房裡隻剩下了夫妻二人。
薑且一眼也沒看他,渾不在意的扯掉手上的針,掀開被子就要下床。
“你還不能回家。”男人快走兩步上前,一把將她按住。
肌膚相觸,薑且仿若碰到什麼臟東西一般的躲開了。
她雖然一言不發,但是冰冷的神情是周衍熟悉的。
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男人緊了下後槽牙,說,“想吃點什麼?醫生說你營養跟不上,身體虛才會暈倒,先把身體養好,其他的有我。”
說著,把放在床頭的保溫飯盒拿了過來。
“不必了。”
薑且控製不住的冷言冷語,“我身體好得很,你們周家的東西,我怕吃了會死人。”
像是覺得憤怒,周衍開蓋子的動作一下子頓住,薑且聽到他隱忍的呼吸。
半晌後,卻沒發作,而是刻意放柔聲音問,“怪我沒有及時去找你?”
“現在還演戲有意思嘛?”薑且虛弱的臉上露出一個諷刺的笑,“你乾脆直說吧,打算把我怎樣?”
他目不轉睛和她對視,半點也不顯得心虛,“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
“我倒是想把你當成好人,隻可惜,我眼睛還沒瞎。”
他睨她良久,倒是沒動氣,前所未有的耐心,“我知道你心裡有氣,這件事我以後再跟你解釋。”
“沒什麼好解釋的,我有判斷能力,這輩子遇到你們一家人,算是我上輩子積了大德。”
或許是針拽的太猛,有血順著手背滴出來,落在純白的被單上,顯得那樣觸目驚心。
可薑且卻渾不在意,連眉頭都未曾皺一下。
知識這副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模樣,叫周衍看著十分不舒心。
嘴上不由得否認,“事情不是文家說的那樣,更不是你想象的那樣。這裡麵有誤會。”
“所以你想讓我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嗎?”
薑且不想跟他吵,但是他也不能把她當傻子,“沒有周家的同意,文家敢擅自做主把我關在周家旗下的酒店?”
“我早跟你說過,我們離婚,你一次又一次的拖延,卻沒半點好好過的誠意,先是跟文瀾糾纏不清,又跟文家一起算計我,你是真當我好欺負是嗎?”
薑且一巴掌甩在他臉上,很清脆的一聲。
她不知道他疼不疼,隻是她手心都在發麻。
她甚至都做好了被周衍還手的準備,但男人隻是默默承受了這一下,舌尖頂了頂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