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雙不明所以地看著往這裡飛過來的烈空坐。
就衝對方飛得很不協調,感覺就像刹不住車的衝勁,當場嚇得她趕緊拉上沐修往旁邊躲開。
果不其然,本就是強撐著飛過來的烈空坐因為控製不住身體,緊急迫降在岸邊,撞倒了一排排的樹木才終於停下。
漫天飛舞的沙塵洋洋灑灑的落下,雲雙看著一動不動的烈空坐,不免擔心地上前查看。
湊近一看,雲雙被烈空坐身上的傷驚得倒吸一口涼氣。
“沐蚺是你的祖先嗎?”
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雲雙和沐修一跳,齊齊轉頭對上了烈空坐睜開的眼睛。
沐修愣怔了半響,才反應過來點頭“是,他是我祖先。”
烈空坐勉強抬起上半身,注視著沐修“作為他的後人,你是知道我和沐蚺的一些事。”
“嗯,我們都有留下筆記的習慣。”特彆是一些重大的事,或者工作相關的事。
烈空坐打量著沐修,雖然麵貌有幾分相似,但性格真的是截然相反。
想到剛才那個少年的目的,烈空坐原本來還想問沐修的立場和想法,但在見到他本人後,又突然覺得沒必要。
反正,無論這個後人的立場如何,它也會履行那個約定,所以又何必浪費口舌呢?
“需要幫助嗎?”
沐修瞳孔一顫,眼露詫異地看向烈空坐,似是不明白它這話的意思,又好似明白了,隻是難以置信。
“我……不知道……”
太過突然,這讓沐修有些迷茫,甚至是不知所措
很空白的回答,烈空坐顯然很不滿意。
“那個少年的目標很明確,為何你找不到方向?你連自己想要的東西也不知道嗎?”
想要的東西?
被批評一通的沐修愣住了。
相似的話,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被彆人這麼說了。
似乎從小到大,他就沒有什麼特彆想要的東西,對任何東西都沒有什麼欲望。
就像他的妹妹說的一樣,活得就像一個機器,每天的生活軌跡就像是按照程序進行。
就連一直在鑽研的科研發明,也不過是順勢而為,談不上熱愛或喜歡,隻是長輩希望他學,而他又恰好有這天賦而已。
他的心很小,硬要說他想要什麼。
那就是希望他珍視的人能平安健康。
爸爸、媽媽、妹妹、奶奶、小魔它們,還有雲雙,那樣就夠了。
哦,還有不想被雲雙忘記,這是他前段時間發現的。
不論是激進派,還是和諧派,又或是中立派,沒人知道,沐修對於那些其實都無所謂,甚至無法完全共情。
距離預計的“末路”還有幾百年時間,那個時候,他所珍視的人也都不在了,所以他根本沒有其他人的那份緊迫感和危機感,又怎麼會共情?
沐修自知這種心態不可取,甚至可以定義為自私,所以那些人希望他能做一些事,隻要不是太為難的任務,他也會去做。
也算是力所能及做一些貢獻吧,省得家人也跟著被說閒話。
即便他不在意,也不能連累家人,反正隻是做一些小事就能換取安靜的生活,大家也都開心,很劃算的交易。
齊涵所在的激進派,也就是黃昏隊想做的事,他知道且理解,說到底就是為了生存,並不能說是壞事。
所以對於和諧派那些人之前一直希望他也能得到可以匹敵酋雷姆的傳說寶可夢這件事,沐修表示很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