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嶠年嫌棄的推開她“彆挨著我。”
許雲灼悻悻的收回手“好。”
目睹全程的高特助“……”
他第一次見他們老板這麼卑微,以前的他在任何人麵前都不可能這麼低聲下氣,天王老子來了也是他最狂。
他合理懷疑他們老板換人了,但是他沒證據。
一路上,礙於高特助在,兩人都沒怎麼說話。
到老宅後,裴嶠年甩了一把車鑰匙給高特助“派人把我停在星悅傳媒門口的車開回瀾海彆墅。”
高特助手忙腳亂的接過鑰匙“……是。”
他沒忍住擦了擦額上的汗,真的有一種老板娘才是老板的既視感。
這語氣,這壓迫,真是十足十的。
裴嶠年看著以往都是傭人候著的大門口,現在鴉雀無聲,從行動上表明不歡迎“許雲灼”的出現。
裴嶠年反而笑了一聲“跟你結婚,把他們惡心到了。”
許雲灼“……”
這是在誇她還是貶她呢?
許雲灼有些納悶“你家裡真奇怪,為什麼我跟裴靳就可以,跟你就不行?”
裴嶠年扯了扯唇,沒有回答許雲灼的話。
因為。
裴家從始至終就沒有把他當做家人。
不過也是。
在裴家眼裡,哪怕他獨攬裴家大權,也是最開始那個上不得台麵的“私生子”。
裴嶠年率先抬步進去。
以另外一種身份去見這群名義上的家人,他還是覺得蠻新奇。
裴家老宅占地很寬很廣,且地理位置也毗鄰京城中心,老宅裡麵的彆墅幾乎都是獨立棟,裴家直係的子孫後代都住裡麵,每家都分配得有房屋,隻有家族聚會的時候,他們才會齊聚一堂吃個飯。
此時他們就要去吃飯的大堂,家族商量事情的時候,也會選擇這裡。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去。
讓裴嶠年意外的是,隻有裴老爺子裴老夫人和裴母在。
他的叔伯嬸嬸還有姑媽堂弟堂妹什麼的都沒在。
看樣子,他們把他跟許雲灼結婚的事瞞得很死。
裴嶠年一進來就感覺裴老爺子緊盯著他的目光,裡麵有痛心,但夾雜著一縷複雜的情緒,裴嶠年想,應該是厭惡吧。
隻要跟他沾上邊的人,無論是誰,裴家這群人都不會喜歡的。
就像原來許雲灼在裴老爺子這裡還有幾分憐惜,現在跟他裴嶠年扯上關係,這種微薄的憐惜也轉化為嫌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