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等裴嶠年吩咐。
魏止沉就站在了裴嶠年豪車必經之處,高特助見狀就停了車,等魏止沉上了後座。
魏止沉手裡提著公文包,見裴嶠年手裡拿著平板看直播,沒忍住笑了一聲“這女人是救過你的命?一刻都不離手?”
裴嶠年撇他一眼“我樂意,你有意見?”
魏止沉見高特助在,並不想拆穿他,故而輕笑“沒有。”
想起許雲灼吐槽魏止沉在沒換回來之前一直盯著她,冷哼一聲“有些事你少管,與其操心我這邊,不如把你魏家那邊先管好,聽說你那後媽又派人來對付你了,你那不省油的弟弟已經占了魏家小部分股權,而你還守著那個破公司發展,這並不是長久之計。”
魏止沉本清冷的眼眸驀地睜大,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裴嶠年“嶠,嶠哥?你是嶠哥?”
裴嶠年淡懶閉目“不然我是你爹?”
魏止沉“……”
666。
這味就對了。
前幾天的他像變個人似的,他差點以為他是不是私底下被殺害了,隻是個披著他皮囊的假貨在跟他交流。
想到這兒,魏止沉神色一陣古怪“你,你該不會有人格分裂吧?”
裴嶠年懶得否認“你就當是這樣吧,偶爾主人格累了,副人格就要跑出來放鬆。”
魏止沉“……”
高特助“……”
還能這樣?
魏止沉又問了一些他們之間才知道的事。
裴嶠年雖然不耐煩都答了出來。
魏止沉這才放心,於是壓低聲音,猶豫道“嶠哥,據我這邊的消息,那位要回國了……你這邊小心一點,估計是衝你來的。”
裴嶠年睜開眼睛,丹鳳眸裡冷光連連,還有他壓抑不住的殺意。
最後他輕闔眼眸,再睜開的時候裡麵恢複了平靜“回來就回來,都過了十二年,他們也該回來了。”
魏止沉輕歎一口氣,他跟裴嶠年相識十七年。
兩人在十歲的時候就認識了。
那時候裴嶠年還沒有被接進裴家,而是在街頭打架鬥毆的小混混。
守在京城周邊一個落後小鎮,最混亂的破舊黑城區,他母親那時候在那裡開個小而舊的發廊,周圍就是紅燈區,所以他家這發廊在那片地方格格不入,加上他母親貌美,出入發廊的男性居多,偶爾會有來捉奸的女人把裴嶠年的母親拖出來打一頓。
裴嶠年的母親性子懦弱,慣會忍氣吞聲,被汙蔑也解釋不通,隻能任由那群潑婦侮辱她,因為沒有自保能力,所以年紀小小的裴嶠年常常被打得一身傷,才趕走那群覬覦他母親的惡心男人和給他母親強安罪名的女人們。
魏止沉十歲那年被後媽故意弄丟在街上,人販子把他拐走,他機靈的跑下車,來到裴嶠年的這個城鎮,擺脫了人販子惡他又渴又餓。
沒有吃的就找水喝。
對於他這種穿著富貴的少爺,路上的行人頂多看他兩眼,而多年的教養也導致魏止沉開不了口向行人討要東西吃。
最後他隻能去翻垃圾桶找食物,找彆人還剩下的礦泉水瓶子解渴。
而他就是在流浪幾天後,在一個垃圾桶旁認識的裴嶠年,他因為一個瓶子,跟彆人大打出手,原因是他先找到的瓶子被彆人拿了去,最後他以牙齒被打掉一顆的代價贏得了這個瓶子所有權,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神情冷漠的把那瓶子扔進手裡拖著的塑料袋子裡。
目光掃過他時,魏止沉臉色發白的把礦泉水遞給他,害怕他也打他。
裴嶠年收下瓶子,輕聲對他說了一聲“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