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天剛蒙蒙亮起,估計也才五點來鐘的樣子。
排完體內壓力的張安原本打算回屋裡繼續睡的,但是走到大門口的時候,突然一陣細小的聲音傳來,聲音有些怪異。
說像狗叫又不太像,像貓叫嘛也不是很像。
張安順著聲音找去,一路走到了自己家的鹿棚裡。
這個時候才發現單獨給搭了個豪華單間的大黃,肚子癟下去了,換成了兩隻兔子大的崽子趴在大黃的肚子
大黃這個家夥不仗義了,自己悄悄咪咪把娃給生下來了,也不通知他一下。
昨晚真不是張安睡得死,是真的一點聲音都沒聽到。
小家夥耳朵大大的,嘴巴尖尖的,越看越像個兔子。
不過很快張安就反應過來了,大黃竟然下了兩個崽子。
麂子這玩意兒,一般下崽就是單胎,一胎兩個的基本上很少見。
看來這次運氣還是很不錯的嘛。
張安剛蹲下來打算仔細看看小麂子的情況,結果剛剛還在熟睡的大黃跟它的兩隻幼崽就已經醒了。
大黃應該不是
兩隻小麂子一醒來,就埋頭在自家母親肚子
張安想伸手去抱一下兩小隻,但是他發現兩小隻有些怕他。
張安皺眉,這可不行,我可是你們以後的衣食父母,怎麼能怕我呢。
當下帶著大黃一起,把三隻麂子都帶進空間裡。
可能是剛出生的原因,即便換了個地方,小麂子們也沒有慌亂,還是跟著自己的媽媽。
進到空間裡,經過空間的洗禮以後,兩頭小麂子好像稍微聰明了些的樣子。
站在魚塘邊上,兩小隻飽飽的喝了頓水。
這個時候它們好像是發現了這水竟然比它們母親的奶水好喝。
不由得又多喝了幾口,直到把自己的肚子喝成圓鼓鼓的樣子才停下來。
這個時候張安再伸手摸它們,它已經不害怕了,反而貼著張安的手掌動了動。
帶著一家三口出來以後,給大黃奉上了鮮嫩的空間青草。
大黃給家裡添了兩小隻,功勞甚大,值得給些嘉獎。
看著跟著大黃的兩小隻,張安有些頭大,又要到起名字的時候,可是前不久剛出生的小鹿還沒有呢,這下又得浪費多少腦細胞。
最近張安家的動物數量一直在直線上升,黃二爺給帶來的山羊和兩隻大鵝,家裡剛孵出來的小雞跟小鴨,以及生了一窩兔崽子的兩隻大白兔。
翠前不久生下來的崽子,今兒大黃又生了兩隻小的,張安上次打野豬逮到的八隻小野豬。
現在豬圈裡已經完全塞滿了,一點空的地方都沒有。
還好張安在村口的新房那邊,也蓋了一間很大的圈房,等到新房蓋好,就可以把它們都遷過去。
新院子那邊,還剩下好幾畝的空地,李宏斌跟陳澤兩人都勸張安在新房那邊挖個小魚塘,一開始張安並不想挖。
在張安看來,那邊靠近大河邊上,哪還用挖什麼魚塘啊。
但是兩人一直都說大河又不是張安家的,不如自己挖一個方便,說了好幾次,每次來都說,最後張安被磨的受不了,還是聽了他們的,挖了個小半畝的魚塘。
陳澤是因為一直在鼓搗張安擴大養魚的數量和種類,李宏斌純粹就是跟著瞎起哄。
張安吃過自己放進大河裡的魚,雖然都是在空間養大後放出來的。
但是吃起來大河裡的跟自己院裡的還是有些區彆。
最後在張安多吃了好幾次的實驗下,終於發現了,這些魚剛放出來的時候,都是一樣的,但是隨著張安家院子裡的魚,平時張安會放些空間泉水進去,也經常投喂一些空間裡的青草進去。
而大河裡的魚,張安是一點也沒管,時間長了,差距就出來了。
看著天邊才蒙蒙亮,張安又躺回去睡了會兒。
現在的他已經不是去年那個喜歡起來看日出的人了,在看了好幾次日出以後,他就不想起那麼早了。
難得有這麼清閒的日子,上輩子忙忙碌碌一生,不就是為了這樣的生活嘛。
回去睡了兩三個小時的回籠覺以後,才起床開始洗漱。
“小安,咱們家那四隻眼下崽了,還下的兩個,這倒是少見嘞。”
張安在水龍頭邊上洗漱,旁邊的王芳看到兒子醒來了,就跟張安說了一句。
“我知道的,我早上起來上廁所的時候就看到了,一開始我以為是兩隻兔子跑到咱們家來了,看到大黃癟下去的肚子我才反應過來的,媽,你以後彆叫人家四隻眼,多難聽啊,叫大黃就好了。”
現在大黃一家是自己家的一份子了,昨晚又產崽有功,所以張安今天替它說了不少好話。
“四隻眼怎麼就難聽了,大家都這麼叫的,你給它叫大黃,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條狗呢。”
王芳白了自家兒子一眼,有些嫌棄他給家裡的動物起的名字。
“大黃怎麼就不好了嘞,伱看它比狗還大,一身黃皮子黃毛的,叫大黃正合適,這多符合它的氣質啊。”
感覺到自家老媽懷疑自己的起名水平的張安,當下趕緊給自己辯解。
“家裡麵鹽巴沒了,你洗完臉去張新民家買一包回來。”
張安應了一聲,洗完臉就去買鹽去了。
以前張新民家裡還沒開始賣鹽巴味精和醬油的時候,大家都得趕集的時候到鎮上去買,一買就是好幾斤,那時候鎮上賣的還不是袋裝鹽,是稱斤算的散鹽。
那時候即便是家裡沒得吃了,也隻能到鄰居家借點回來先用著,買回來再還給人家。
現在倒好了,張新民家的小賣部,現在賣的東西越來越多,大家都越來越方便了。
還是大家的日子好起來了,他家才敢進那麼多貨,按照以前的情況,要是進了一堆貨,在小山村裡需要消化很久才能賣完,那完全劃不來。
“誒,安叔。。。”
走在前麵的張安發現後麵有人在叫自己,回頭一看發現是村裡的周洋。
“奧喲,都叫你不要這麼喊我了嘛,叫名字就行了啊”
張姓的人在長箐村的還挺多,張安輩分又比較大,有時候迎麵走來一個年紀比自己還大的人,開口也要喊上自己一聲叔。
“誰叫你是老輩子呢,輩分大,不喊不行啊,不喊回去要被說的哦。”
兩人不單單是一個村的,從小就開始一起上學了,一直上到了初三的時候,張安到縣裡讀高中,而周洋則是分數不夠,上職校去了。
“你哪個時候回來的呢,我聽你媽她們說你去省城打工了。”
兩人在村裡的大路上並排走著,一邊走一邊聊,儘管也是很久不見了,但兩人之間好像沒有什麼生疏的樣子。
“去是去了,不過我媽腳骨頭不是受傷了嗎,家裡馬上要收莊稼,我爸一個人忙不過來,還要帶我兩個弟弟妹妹,所以我算是提前回來幫忙了,昨晚才到家的。”
“那你來的不巧啊,昨天我們才吃了六月六,你來早點嘛就可以一起吃了。”張安聽到周洋說是昨晚上才到家的,開了個玩笑。
“沒得辦法,你也知道從縣裡回來最後一班車是五六點鐘,回來都天黑了。說起來還要感謝你,還好你有車,及時幫忙送我媽去醫院,聽醫生說要是晚了的話可能要跛了。”
周洋回來以後,家裡的父母把事情給他說了一遍。
“都是自家人,謝什麼,搞得跟外人一樣,以前我們倆個在學校裡打架都是一起上,現在你好意思跟我講這些。”
“對了,你去哪裡哦。”兩人聊著聊著,張安差點忘記要去買鹽巴的事情。
“我去商店買個燈泡回來換,房間裡的燈泡燒壞了。”
周洋昨晚回來的時候,發現房間裡的燈泡燒壞了,但是大晚上的就沒來買,所以今天一早就打算來買回去換了。
現在的燈泡還是都是白熾燈,晚上的燈光有些微黃。
“走嘛一起去,我去買包鹽巴,家頭沒得鹽巴吃了。”
兩人都是去張新民家小賣部的,倒是趕巧了。
許久不見,兩人都是互相問著對方的事情,聊著聊著就到商店門口了。
張安買了鹽以後,周洋硬要給他把錢付了。
多說無果,不過一袋鹽一塊錢的價格,張安推了推後,也就任周洋付錢了。
“安叔,晚上到我家來吃飯啊。”
臨走之前,周洋跟張安喊了一聲。
“啊,是有什麼事要說嗎?”
張安提著鹽已經走了,聽到周洋晚上要喊自己去他家吃飯,當下就站下來問了問。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客氣了,小時候可是我經常去你家吃,你經常去我家吃的,咋,長大了變害羞了啊。”
周洋有些打趣道,以前上小學的時候,張安回來沒遇到自家大人在家,午飯就是在周洋家裡蹭的。
周洋也是一樣的,有時候家裡大人不在家,沒準備午飯,他就在張安家裡對付了。
為什麼不在其他人家呢,當時張安在村裡的同齡人還比較多,一個班小半的人都是村裡的,其他人都是附近村裡來的孩子。
主要是兩人從小就認識,家裡挨得近又是親戚關係,上學以後走出走進都是約到起一起的。
時間長了,這感情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