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時光的流轉中,令狐淵漸漸從昏沉中蘇醒,四周被黑暗籠罩,唯有微弱的低語聲在耳邊回蕩。艱難地睜開眼睛,隻見李彪等人圍聚在一堆魔法篝火旁,低聲談論著未知的話題,葉飄零的身影卻無處尋覓。環顧四周,發現自己躺在一座由魔法草藤搭建的臨時庇護所中,身上的傷口已被奇異的草藥包裹,真氣在藥力的輔助下修複著創傷。
草棚的動靜引起李彪等人的注意,他們紛紛轉頭望來,見到令狐淵醒來,連忙圍過來關切道“少爺,您醒了?感覺如何?好些了嗎?那些長老會的混蛋,真是下狠手了。還好葉少俠用他的生命精華穩住了您的傷勢。”
“生命精華?”令狐淵眉頭微蹙,他知道這對於僵屍而言無比珍貴。他不禁微笑,自言自語“這家夥還真是舍得。”隨後,他抬頭看向李彪等人問道“對了,葉少俠人呢?”
“他……他回狐狸一族去了。”陶明低語。
“什麼?”令狐淵震驚,掙紮著坐起,急切問道“他回去乾什麼?他不知道家族正通緝他嗎?”
李彪神色凝重,回答“他說他要去救小姐,他認為長老會不會放過她。他還說,如果長老會想要篡權,一定會拿小姐威脅家主大人。所以他決定去救出小姐,打亂長老會的陰謀。少爺,他的決定,我們哪敢阻止呢……”
令狐淵愣了片刻,最終疲憊地歎了口氣,喃喃自語“葉飄零啊葉飄零,你到底想讓我欠你多少情分。”說完,他盤膝而坐,開始修複內傷。他必須儘快恢複,因為他無法確定長老會的殺手是否會再次找上門來。
李彪等人見狀,不再打擾,悄然退出草棚,於外麵守護。
中原大漢國的首都,一家旅店中燭火搖曳。景浩坐在床邊,無眠地凝視著熟睡的沫沫,嘴角浮現出寬慰的微笑。隨即,他起身走向窗邊。最近幾日,他總是心神不寧,似乎預感有什麼大事即將發生,但他卻無法得知詳情。時間流逝,不安的感覺愈發強烈。
此時的沫沫安靜地睡在床上,平時瘋瘋癲癲的她,或許隻有在夢鄉才能如此寧靜。她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像是沉浸在某個夢境中,瀑布般的秀發從床邊垂下,沿著柔軟的床榻滑落在地,黛眉偶爾輕皺,惹人憐愛。
“棠沫沫啊棠沫沫,你真是我命中注定的克星。”景浩望著沫沫,自語道,語氣中滿是寵愛。
就在這時,熟悉的五行波動穿越無儘星空傳來,讓景浩心中一震。這波動他太熟悉了,來自玄狐,而且是五行玄狐特有的波動。
“冰峰前輩!”景浩失聲喊道,躍出窗戶,又不放心地瞥了眼床上的沫沫,揮手在沫沫周圍布下五行結界,然後關上窗戶,追蹤波動的來源,瞬間消失在夜空中。
城郊的荒野,景浩終於見到了白衣翩翩的冰峰,依舊那麼出眾,令人讚歎不已,這就是玄狐的魔力。
“嘿!寒冰前輩,找我有何事?”景浩笑容燦爛,走向冰峰。
“你再這般沒大沒小,我就把你送到永恒世界去。”冰峰看著給他起綽號的景浩,語氣中帶著無奈。
景浩斜眼看了看冰峰,忽然嘿嘿一笑“又威脅我了,好吧好吧,老了脾氣更大了,我怕你,行了吧?說吧,找我什麼事?不會又是上次我在峨眉山脈鬨事後的事吧,哎,那次你說過以後我再也沒去過峨眉山脈了。”
看著為自己辯解的景浩,冰峰忽然笑了,儘管笑意中帶著一絲同情與憐憫,但景浩並未察覺。冰峰走向景浩,笑道“沒事,許久未見,走走吧。”
“走走?”景浩愣了一下,接著說“得了吧,我可是正常取向,雖然你很帥,但我對你……啊!好好好,走走就走走。”話還沒說完,他看到冰峰雙拳冒出的光芒,立刻改口。
與此同時,客棧內的沫沫在睡夢中聽到一個縹緲的聲音呼喚著自己,那聲音親切而深沉“沫沫……沫沫……我的女兒……醒來……”
“嗯……是爹爹嗎?”沫沫迷糊地應道,睜開慵懶的眼睛,隻見一位高大的男子站在床前,笑容滿麵地看著她。這男子與沫沫有幾分相似,正是狐妖族的戰神,棠血!
“你是……”沫沫疑惑地看著床前的棠血,迷茫了一會兒。隻見棠血結出一個她熟悉的手印,然後笑眯眯地看著她說“沫沫,還記得嗎?”
“這是爹爹留給我的手印心法,你怎麼會?你是……爹爹?”沫沫雖不信眼前之人,但那份父女間的獨特感應讓她還是喚出了這個名字。
“沫沫,我就是你爹爹,爹爹來看你了。”說著,他伸出蒼白的右手。
沫沫尚未反應過來,恍惚間把手遞了出去。棠血握住沫沫的手,笑道“沫沫,爹爹過幾天要去對抗僵屍葉飄零,他為害世間,爹爹要去鏟除他。所以爹爹先來看看你,看看我的女兒,你要好好照顧自己,明白嗎?”
"父親要去獵殺亡靈嗎?父親,那會不會很凶險?”沫沫此刻深信眼前的人就是她的父親,天真無邪的沫沫輕易地信任著,她在狐狸精族長大,從未見識過人性的陰暗麵。此刻,她並未察覺到,這位父親渾身透著刺骨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