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巨海身披著一襲如雪的白袍,衣袂飄飄,仿佛與天地融為一體。
他那高大挺拔的身軀裡,渾身上下源源不斷地散發出猶如洶湧波濤般的滔天劍意。
隻見他的腰間,僅僅彆著一把看似普通至極的青銅劍,那把青銅劍不僅連刃都未曾開鋒,然而,就是這樣一把看似平凡的劍,卻給在場的每一個人一種仿佛是絕世神兵的強烈感覺。
那些來自公會裡的乾部們,雖然此次並非以本體親自出席,可一個個卻都仿若能夠真真切切地感覺到蘭巨海身上所散發出的那股攝人心魄的氣勢。
他們紛紛不自覺地端正好自己的坐姿,麵容緊繃,雙唇緊閉,不敢輕易多說哪怕一句話,生怕稍有不慎,便會觸怒眼前這位氣勢逼人的強者。
蘭巨海穩穩地坐在幺雞的身旁,他的臉上綻放出一抹從容的笑容,然後開口說道:“大家不用緊張,放輕鬆些。會長那邊臨時出現了極為重要的事情亟待處理,實在是分身乏術,抽不開身。所以呢,今天這場至關重要的會議就由我來代表他為大家召開。”
看著眾人皆沉默不語,臉上神情各異,他緊接著繼續說道:“西風、南風和北風眼下正在全力以赴地處理二號宇宙規則重建的相關事宜,紅中一直留在會長身旁,隨時聽候差遣,白板卻不知為何怎麼也聯係不上,至於發財,我著實不清楚他究竟在什麼地方。所以在近期這段時間,如果發生了任何難以解決的棘手事情,大家無需猶豫,直接來找我就好。”
手拿著“一萬”令牌的人微微揚起頭,神色鄭重地開口問道:“那也就是說,您現在接替了幺雞,公會裡的大小事情從今天起都得向您彙報,就不必再和他幺雞說了吧。”
幺雞則麵無表情地凝視著蘭巨海,那冷漠的眼神仿佛一潭深水,讓人難以窺探其中的情緒,絲毫看不出他有任何的情緒波瀾。
蘭巨海微微地笑了笑,而後輕輕搖了搖頭說道:“會長未曾下達這個指令,況且在會長不在的這段時日裡,幺雞將一切管理得井井有條,這大家也都是有目共睹,全都看在眼裡的。所以呀,當下還遠遠不是給他放假的時候呢。”
幺雞聽了這話,也僅僅隻是微微地點了點頭,那張臉上依舊是沒有任何的表情呈現。他就那般安靜地佇立著,仿若一尊毫無情緒波動的雕塑,深邃的眼眸中沒有一絲波瀾,叫人無論如何都難以猜測他的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
剛才說話的一萬,那張原本還算平靜的麵龐此刻卻籠上了一層陰霾,聽了這話,不禁微微皺起眉頭,眼神中流露出明顯的不悅,語氣生硬地說道:“井井有條?蘭劍神,那今天發生的事情怎麼解釋?”
白米洲聞聽此言,隻見她怒不可遏,胸膛劇烈地起伏著,雙目圓睜,憤然喝道:“納烏!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在這整個公會之中,你就是那源源不斷的麻煩的源頭,麻煩之事一樁接著一樁,皆因你而起,數你惹出的亂子最多!”
那個被喚作納烏的彪形大漢,在聽聞此言之後,瞬間也憤怒地站直了身子。隻見他雙目圓睜,額頭上青筋暴起,怒不可遏地大聲喝道:“我的轄區裡簡直就是破爛事兒紮堆!會長早就說過,在這種情況下,我采取以暴製暴的手段完全情有可原!”
始終保持沉默,一句話都未曾說出口的幺雞,突然間,眼神猶如寒潭之水般一冷,目光銳利如劍,直直地盯著納烏,用極為冰冷的語氣冷冷說道:“你們兩個倘若要吵,那就給我出去吵!今日之事,乃是商議應當如何處理徐朵,納烏,你對我存有何種不滿,都等會議結束之後再說。”
納烏麵色陰沉,冷哼一聲後,鏗鏘有力地回道:“此次相聚,乃是商議怎麼處理她。我的提議堅定不移,那便是支持她!要知道,我們可是堂堂正道十字公會,聲名遠揚,實力雄厚,難道還會懼怕他區區聖教不成!”
另一個公會乾部嗤笑道:“納烏,就憑你這榆木腦袋,還想跟幺雞競爭代理會長的權力?照你說的,以後遇到事兒都直接用拳頭解決算了!”
幺雞表示:“實際上,納烏所說存在一定的道理,公會發展至今,在遇到一些事情時確實不應過度退讓。然而,此次的情況較為特殊,我們不可一下子去得罪眾多的勢力。”
在座的諸位乾部們皆紛紛頷首示意,一致認為幺雞所言極是,頗在理兒。
白米洲則是謹小慎微、神色凝重地說道:“那無論如何也不能將徐朵交予他們吧。”
納烏緊接著附和道:“對啊!公會好不容易才獲此戰力如此強勁之人,怎能夠輕言將其交出去呢!”
在那氣氛凝重的會議室裡,另一個乾部眉頭緊皺,略顯焦急地說道:“我們說再多也沒用。蘭劍神,您說說會長是什麼意思吧。”
隻見蘭巨海神色嚴肅,他緩緩開口說道:“公會裡向來民主,會長的意思也隻能代表他個人。不過此次會長的意思和我們這些高層的意思達成了一致。”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