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臾間,牧遠回話
“令少,夫人是11月24號上午十點去的銘茂大廈,阿豺看到她進了電梯,隻是不知道她去了哪一層。”
銘茂大廈!令氏集團的客戶沒有一個是在銘茂大廈的!況且,就算是去見客戶,那個人也從來不會獨自一人出麵的!
“還有,酒店的入住記錄都調出來了,沒有發現翾姐。”
令少欽沉默一秒。
“是我著急糊塗了。他們怎麼可能明目張膽地把她帶到酒店裡去呢……一定是把她藏在一個極隱秘的地方!”
“說得對!夫人不可能把翾姐帶到那麼引人注目的地方去。”牧遠附議。
“當時令家的所有人,我們都一一盤問了嗎?”
“都盤問過了。翾姐失蹤那天,令家的監控錄像我們也看了,沒發現端倪。”
“令家的監控錄像?現在存在哪裡?我要再看一遍!”
“在令家彆墅二層書房的電腦裡。我明早陪你一起去看!”
掛了電話,令少欽已到家。
今天一天收獲的訊息讓他的腦子快要炸掉了。
他疲憊地走進臥房,拿出從北蘇裡帶回的她的發箍和那幅《無笑少爺》畫像端放在桌子上。
他輕柔地撫摩著那支白色發箍,心疼、愧疚、悔恨,百千種情緒齊湧上來。
他想起那天在臨灘的木屋內強逼她相認時,她驚慌失措的模樣。
他想起那晚他把她拉到“皇家彆苑”餐廳樓下,在極致怨憤下強行掠奪她的初吻,討伐得她無聲泣訴的樣子。
他又想起那天在土耳其,她見到他時像一隻受驚的小兔害怕得不知所措的樣子。
他這才明白她為什麼會對他那樣冷若冰霜,她一次又一次對他說出那些不近人情的話,原來就是希望他討厭她,好讓他離她遠遠的!
“祝翾你這個傻瓜……為什麼不跟我解釋?哪怕一句也好,隻要你說我就會聽就會信!”
“你為什麼要獨自去麵對這一切?你就那麼不相信我嗎?”
他又凝視著那幅畫像上她刻畫的絲絲線條,心下暗忖
“這次你彆想再從我的世界裡逃走了!”
一夜無眠。
次日一大早,牧遠已驅車來到他的公寓樓下。
他上了車,把這兩天的所得講給牧遠聽。
“原來真是夫人做的!可是,令少你得到的這些信息都是旁人的說詞,除非我們找到確鑿的證據,否則根本無法跟夫人對質!”牧遠表示疑慮。
“這件事情她做得這麼周密,我們連任何蛛絲馬跡都查不到,她會派誰去做呢?”令少欽開始推演。
“必是一個不常辦這些事、而且不太會引人注意的人。”
“這個人,會不會就在令家內部?”
“你是說,令家請的那些傭人、清潔工、園丁之類?”
“不太可能。他們沒那個膽量。”
“翾姐那邊,就一點線索都沒有嗎?”
“她什麼都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