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泊好了車,跟甄雅一同回到花店內。
甄雅跟店長解釋了一番來意,但店長告訴她“這位客戶直接下了一個月的訂單,要求我們連續三十天不間斷將鮮花送到收花人處。”
“那就辛苦店長跟您的客戶溝通一下,看能不能取消訂單。”
“這……”店長麵露難色。
“花者,本是賞人心、悅人目之物,但若收花人無意傾心矚目,那豈不是辜負了花朵的一番盛開?我們老大說過,得遇有意矚目者,花才是花。”
甄雅的此番說辭引得店長暗自讚歎,一位前台小妹都能有如此見地,可見她口中的“老大”定非凡俗之輩。
“好,我會跟我們的客戶好好溝通,妥善處理此事。”店長應允。
“有勞店長。”甄雅告辭。
後一日,那小夥繼續抱著一束花來到銘茂大廈一樓,甄雅來到大廳時,小夥隻攤開一隻手,遞了個“很無奈”的表情。
“看來你們這位客戶是執意要把鐵杵磨成針了?”甄雅打趣道。
“哎……我們也沒辦法。我們店長昨日一直跟客戶在溝通,但客戶拒絕取消訂單,要求我們把花按時送到。很抱歉,對不住您了,隻希望您能諒解我們的難處,這位客戶也是我們的超級會員。”那小夥解釋著,看起來很是不好意思。
甄雅思考片刻,對那小夥說道“能理解,你也隻是儘職做好本分工作而已。那你看這樣處理行不行你每天仍然按時把花送到這裡,我會下樓拒絕簽收,然後你再把花帶回店裡,告知你們客戶,收花人拒簽。可以嗎?”
“這……”小夥愁容滿麵。
“把花送來是你的工作,把花退回是我的工作。我們都是奉命行事。按照我的方法,你能完成你的工作,我也能向我老大交差。互相成全,不好嗎?”甄雅看小夥還有些顧慮,於是又提議道“這樣吧,你把簽收單給我,我會在上麵簽字。”
“好吧,也隻能這樣了……”小夥拿出簽收單,甄雅在上麵寫下兩個字拒收。旁邊標明了日期,又在下方簽名翾羽傳媒。
從那之後,小夥接下來仍然每天一大早把花送到銘茂大廈,甄雅則下樓簽字拒收。如此持續了許多時日,那有心的送花人不曾想過,他接連送出的三十束爭相豔俏的花束,到了收花人這裡,對方卻連個花影都未曾見到過。
這日一早,令少欽的手機準時收到一張照片,是甄雅與捧花小夥交涉的場景。接著,是一條語音信息。
“令少,翾姐公司的前台小妹又把花給退回了,這送花的家夥可真夠執著的,這都已經是第三十束了。”這是阿豹的聲音。
令少欽在屏幕另一端露出一抹輕笑。
“真不用查一查是誰在追翾姐嗎?”阿豹接著說。
“不用。”令少欽發話了。
“不用?我說令少,我都看不下去了,這明擺著有人在跟你搶我們翾姐,你還真沉得住氣!”
“我說了不用。你繼續盯著,接下來,那家夥該換換花樣了。”
“換花樣?他都接連換了三十次花樣子了!你是沒看見,這人送來的每一束花,那都是不一樣的!”
“少廢話,給我盯緊了。”
阿豹看著令少欽回複的信息,摸不著頭腦地直連搖頭。
秦天集團o辦公室裡正有人在向秦天彙報工作。井鬆等不及彙報人出來便一頭衝了進去。
他遞了個急迫的眼神給秦天,於是彙報人識趣地退了出去。
“秦總,您這位王炸女神又把花給退回了!”井鬆兩手一攤。
秦天倒沒覺得震驚,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
“我說秦總,您得換個招數了吧?您送的這三十束花全數打了水漂,您可是連女神的一句話也沒撈著啊!她甚至都不關心這花是誰送的!”井鬆一臉的打抱不平。
“是得換個招兒了。我也從沒遇到過這麼難追的女生。你先出去,讓我好好想想。”秦天低頭揪著眉心,作苦思狀。
臨近中午時分,阿洛帶著尋安夢往“嫿花”門店走去。
“安夢小姐,這家‘嫿花’一直是我們的合作品牌。集團往年的年會花藝布置都是用的它家的花束。”阿洛邊走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