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的半年時間裡,宮尚角於那陣法之中潛心修煉,終得武功大成。他深知,有些仇是必須要報的,曾經所受的屈辱定要一一討回。
出關後,父親見他氣勢不凡,竟表示想試一試他的身手。兩人二話不說,當即展開較量,你來我往,招式淩厲。
起初,父親還能與宮尚角打得難解難分,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漸漸力不從心,逐漸敗下陣來。
角宮宮主一臉鬱悶的暗想當老子的竟然輸給了自己的兒子,我這張老臉算是沒處擱了。
想我馳騁江湖多年,如今卻在自己兒子麵前露了怯,一個老父親的臉麵都丟光了。
幸好夫人此刻不在這裡,不然我這麵子可就徹底沒了。
說完,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宮尚角,最後隻留下了一句
“好小子,不錯啊,有進步。”
便腳步匆匆地離開了。
那匆匆的背影仿佛帶著一絲慌亂,又似藏著幾分欣慰,隻留下宮尚角站在原地,有些無語凝噎。
從這天以後,角宮宮主仿佛一下子放下了心頭的重擔,毫不猶豫地就把宮內大小事務都交給了自己的大兒子宮尚角。
而他自己呢,天天過著悠閒愜意的日子,不是陪著夫人漫步於庭院,輕言細語、濃情蜜意,就是陪著幼子嬉戲玩耍,儘享天倫之樂,好不快活。
用角宮宮主的話就是“兒子如今如此能乾,要是還不讓他接手宮內事務,那豈不是白白浪費了他的才能,我要是不用他,得多虧得慌!
這孩子有勇有謀,我相信他定能將角宮管理得井井有條,我也能安心享受這輕鬆的日子嘍。”
當然,宮尚角一點也不覺得為難。
他躊躇滿誌,信心滿滿地開始大肆發展自己的勢力。
在他看來,不就是一個無鋒派麼,竟然能把一個底蘊深厚的宮內安插起來臥底,還搞得跟回自己家一樣輕鬆隨意。
尤其是那個茗霧姬,好家夥,一個無鋒的刺客,居然能夠隱姓埋名在宮門臥底了二十多年。
厲害了,這二十多年裡,她還跟宮門執刃同床共枕。你說宮鴻羽知不知道?哼,說他不知道誰信呐!
所以說那場宮門兵變,為什麼僅僅隻有羽宮的損失最小?傻子才會信所謂的運氣好。
這裡麵要是沒有貓膩,沒有陰謀,那才是怪事!
江湖上突然之間平地而起了一個神秘莫測的教派,名曰日月神教。此教的武功秘籍高深至極,令人歎為觀止。
教派中的人個個身手非凡,來無影去無蹤,仿若幽靈一般。
而且,但凡與日月神教產生衝突對上的人,結局都極為淒慘,全都被殘忍地殺害,死後更是變成了一具具乾屍,其狀恐怖,令人膽寒。
據說日月神教有一位教主,但其行蹤飄忽不定,神龍見首不見尾,令人難以捉摸。
還有一位聖姑,以及十大長老,個個都是頂尖高手,武功深不可測。
總之,日月神教的實力非常厲害,令人敬畏。
然而,日月神教並非窮凶極惡之輩,他們從不殘害無辜百姓,反而專殺那些作惡多端的壞人。
隻要百姓有冤屈,都可以直接到日月神教的教壇上報,隨後便會有人跟蹤調查,並幫忙妥善處理。
正因如此,日月神教在百姓心中樹立了一定的威望,雖令人畏懼,卻也讓百姓在遭受不公時有了一個可以依靠的希望所在。
因此,日月神教毫不猶豫地直接跟無鋒派對立起來。
這些年被無鋒派殘忍滅門的那些幸存者,紛紛找上了日月神教。
在日月神教強大的實力幫助下,他們終於得以血債血償,都報了仇。
麵對日月神教的強勢對抗,無鋒派首領深知此時不宜硬拚,隻能暫避其鋒芒。
畢竟,他還有更為重要的事情亟待去完成,無暇在此與日月神教過多糾纏,隻得暫且忍耐,等待時機。
而這邊的宮尚角,也踏上了歸程,回到了宮門。因為他同樣有極為重要的事情亟待處理。
關於後山守護的無量流火,其實早就被宮尚角收入囊中。
不過就是異世界的有意識的靈火罷了,雖說力量巨大,可由於一直找不到駕馭的有效辦法,隻能暫且擱置。
這也值當的風花雪月四宮如此死守後山,那些各宮的繼承人,本應處於大好的青春年華,卻活得像個苦行僧一般。
瞧瞧那月宮的月公子,竟然對著一個刺客都來了感覺,這難道不是長期見不到女子所導致的嗎?
宮門如此的堅守,讓這些年輕人失去了正常的生活,整日被困在後山,與孤寂為伴,與危險相鄰。如此境況,著實令人感慨。
說白了,宮門就是這麼一回事。一群自命不凡、自作聰明的老變態,在那指手畫腳、裝腔作勢,帶著一群稀裡糊塗、傻頭傻腦的二傻子忙裡忙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