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我侯慕白為人灑脫,從不拖泥帶水。”
“但你話多,這麼多年……挺孤獨的吧?邪劍宗的人不敢跟你聊,南域其他劍宗的人,不願意跟你聊,你……也挺不容易。”
原本好好的說著正事,陳長安這一句話,差點把侯慕白給說鬱悶了。
不過好在心性足夠堅定,否則今天非得讓陳長安給弄破防了不可。
“大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嘴太毒,竟挫人心窩子。”
“說說話怎麼了,年八百輩子不說一會,還不讓人說話了?”
“沒事,你放開了說,今天不說,明天沒機會了。”
“真是……爹不親娘不疼的,多可憐的娃啊。”
大黃的話,起初侯慕白並沒有太過於在意,直到那句爹不親娘不疼說出來之後,陳長安察覺到了侯慕白眼神之中細微的變化。
好家夥,不會讓大黃說中了吧?
“你們……廢話真多,等會吧,等琉璃劍宗的人到了,就可以開始了。”
原本不斷磨嘰的侯慕白,這一下直接選擇閉口不談了。
多少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眾人看向他的目光同樣也發生了一些轉變。
這有些同情憐憫的目光,讓侯慕白差點暴走。
“媽的,老子不用你們可憐。”
“你們算什麼東西,也配可憐老子?”
“我是誰?我是侯慕白,獨一無二的侯慕白!”
侯慕白的情緒越是如此的激動,眾人眼神之中的憐憫之情也是越盛。
說中了,一切都說中了,難怪侯慕白會是今天這種性格,果然是個有故事的人啊。
“我們以前是不是對他,過於苛刻了一些?”
“是啊,也是個可憐人,當初我們要是對他寬容一點,會不會還能夠將他從深淵之中拉一把?”
“雖說這侯慕白比較特立獨行,又喜歡挖牆腳,但說起來,似乎也沒做過太多傷天害理的事情。”
“哎,都是童年的不幸,才導致了他如今如此性格乖張孤僻,這不是他的錯。”
“我們確實也不對,應該有容人之能才是。”
“哎,這世上可憐之人,還是多啊。”
眾人的議論,讓侯慕白差點直接暴走,媽的,這幫貨,怎麼越說越激動了還?
“你們一幫劍修,怎麼跟個碎嘴子似的?能不能說點正事?”侯慕白沒好氣的說道。
“反正人也沒來,聊聊怕什麼。”
“不過說起來,你不說尿個尿的功夫就到嗎?人呢?”
“咋的,堵塞了?尿不出來?”
“要不,我給你治治?專治各種疑難雜症,保證藥到病除。”
“怎麼樣?”
侯慕白如今算是明白棄無傷的那句話了,這個陳長安啊,是真特麼邪性啊,這嘴咋這麼不招人待見呢?
“我身體好的很,不需要。”
“我尿尿時間長,功能強怎麼了?不行嗎?”
“那個,小侯啊,聽我一句勸,以後有尿就得尿,彆憋著,憋時間長了,對身體不好。”
“醫者父母心,不能讓為父替你擔心不是。”
“陳長安,你……你給我等著,等一會打起來,我讓你看看,誰才是爹!”
說話間,突然兩道陌生的氣息進入到眾人的感知之中。
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兩道人影已經出現在劍王山之上。
“人……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