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雲恒打趣道,“看把女俠嚇得,連路都不認了。”
花悅容不服氣,“你認路,為何也跟著我跑。”
“不跟著,萬一又有人要請你喝酒,誰幫你解圍?”
花悅容嗔怪的瞟了他一眼,手隨意一指,“到那邊找個人問問,怎麼回客棧?”
倆人甩著步子朝前走,燕雲恒突然說,“今日見到張神醫,什麼感覺?”
花悅容莫名其妙,“什麼什麼感覺?”
燕雲恒,“我第一次見到張神醫時,不知怎麼想到了國師。”
花悅容一愣,“你……”也想到了我父王……
“張神醫和我父王並無相似之處,你為何會把他們二人聯係在一起?”花悅容曾經問過自己同樣的問題,但她沒有答案,所以想聽聽燕雲恒怎麼說。
但燕雲恒隻是笑了笑,“突然冒出來的念頭罷了,誰知道為什麼?天色不早了,咱們快些回去。”
花悅容應了聲好,加快了步子,然而……有人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八個黑衣蒙麵人從前後左右把他們團團圍住。
燕雲恒臉色冷沉,打量著黑衣人,猜測他們的來曆。
王知州和張神醫在東陽城經營數年,暗中養一批替他們乾臟活的死士殺手,不足為奇。雖然他們已經收監,但以曹知府的處事風格,莊家的消息沒到之前,他不敢得罪王知州。人被關了,傳個話吩咐點事什麼的,並不難。
還有一種可能,他們是國師的人。
花悅容沒燕雲恒想的那麼多,認定這幾個黑衣人就是王知州派來的,她嗬嗬一笑,“你們主子在牢裡待著,你們也想進去待著?”
她邊說,邊把兩個竹筒酒綁在一起,朝樹上一扔,竹筒酒便掛在了枝條上,微微蕩了蕩。
花悅容與燕雲恒背靠靠,壓低聲音道,“一人四個,彆跟我搶。”
燕雲恒啞笑,說了聲好。
黑衣人朝他們圍了過來,雪亮的刀光明明滅滅,映著人的眉眼,為首的黑衣人打了個手勢,低喝一聲,“上。”
刀劍相格,碰撞出激烈的聲響,一場博鬥就此拉開序幕。
認真算起來,這是花悅容與燕雲恒第一次並肩作戰。雖然他們身份對立,但她知道,她的後背可以留給燕雲恒,她篤定的相信,不管發生任何事,他都會保護她。同樣,她守護著燕雲恒的後背,拚了命也會攔住砍向他的大刀。
燕雲恒是高手,她的功夫也不弱,對付八個黑衣人倒也不覺吃力,她隻擔心燕雲恒身上的毒,萬一此時發作,就不太妙了。
好在沒過多久,一隊府兵衝上來幫忙,黑衣人見事情不妙,招呼一聲轉身就逃,燕雲恒和花悅容又豈會讓他們逃走,雙雙攔在前頭,堵住他們的去路,府兵們一擁而上,長槍大刀招呼過來,人數上的懸殊讓黑衣人失了鬥誌,跑又跑不掉,隻好束手就擒。
戰局平息下來,曹知府才氣喘籲籲的趕到。
“有人到衙門報信,說容女俠遇到了麻煩,本官趕緊帶人過來,二位沒事吧?”
“幾個小毛賊,不足掛齒,”花悅容朝曹知府拱手,“不過還是要多謝曹大人相助。”
曹知府同花悅容說話,餘光卻打量燕雲恒,過來幫忙,主要是想將燕雲恒瞧仔細些,可到了跟前,他又不敢拿正眼看,總覺得此人有些奇怪,讓他……心中生寒,隻想敬而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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