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皺眉看著她,“這是怎麼了?哭什麼,有話好好說。”
春梅抽抽嗒嗒,“奴婢依娘娘的意思,將她們繡的壽圖毀壞,可剛動手就被發現了,花美人和杜美人將奴婢一頓好打……”她挽起衣袖,給德妃看手臂上的印痕,“還有背上和腿上,她們下手真狠啊,娘娘,奴婢差點,就把命送到靈秀宮了,嗚嗚嗚……”
德妃問,“那幅壽圖毀了麼?”
“奴婢挑斷了一些線,還沒來得及全部挑斷,花美人就進來了,還用刀抵著奴婢,嗚嗚嗚……”
德妃柳眉一豎,“你個蠢貨,事情沒辦好還挨了打,叫本宮說你什麼好。”
“可奴婢是娘娘的人,她們不看僧麵看佛麵,怎麼也不能跟奴婢動手啊……”
臘梅在邊上插了句嘴,“娘娘,我看這個花美人不像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倒像是市井裡的丫頭,教訓個奴才還親自動手。”
德妃道,“我看她也不像井市裡的丫頭,若是平民百姓,看到官家哪有不怕的,她連本宮都不怕,這份膽量,不是
一般人。”
臘梅不屑道,“西泠本就荒涼,有些西泠人估計都未曾開化,花美人不過是沒見識罷了。”
春梅哭喊著,“娘娘,現在鬨成這樣,奴婢是打死也不回去了,回去了又得被她們打。”
德妃被她吵得頭疼,“隻能怨你自己蠢,讓花悅容拿了個正著,她教訓你是應當的,這事本宮也不好插手,不願意回去就不回去吧。”
“謝娘娘,”春梅在地上磕頭,“謝娘娘大恩大德。”
“行了,你受了累,回屋歇著去吧。”
等春梅走了,臘梅說,“娘娘,沒有春梅,咱們在靈秀宮的眼線就斷了,您看……”
“春梅是個不成氣侯的,靈秀宮的人都防著她,留她在那裡也沒什麼用,再從長計意吧。”德妃目光虛虛的看著窗外,“本宮就不信,還鬥不過幾個小小美人。”
風梓氣喘籲籲的跑進靈秀宮,對沈初葶說,“沈主子,春梅不會回來了。”
雨荷高興得拍巴掌,“太好了。”
沈初葶也是麵有喜色,趕走了春梅,少了個添堵的人,於她來說,實在是一大幸事。她朝花悅容福了福身子,“多謝花妹妹。”
花悅容笑道,“不過是樁小事,哪受得起你這麼大的禮,現在要解決的是壽圖,被她挑斷了幾根線,你看能補不?”
“沒問題,”沈初葶說,“我一早就想好了,全是壽字,未免單調了些,把斷線的那幾個字拆了,繡成花鳥蟲草,倒更得
趣。”
薑雲裳點頭,“好主意。”
杜鶯時嘿嘿笑,“我幫不上忙,夜裡挑燈的蠟燭算我的。”
花悅容眉眼一彎,“也算我一份。”
沈初葶手巧,選了幾個豔色的線,在斷線的地方繡了蝙蝠和金魚,在邊框上挑了幾朵花,倒比先前更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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