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雲恒默了一瞬,“有件事,你去辦一下。永壽宮裡有個伺弄花草的雜役叫曹冬,你把他調出來,先在彆處放上十日,再遣去靈秀宮。”
皇帝沒說把人派給誰,緒洋也沒問,但心裡有答案。在某些事上,雖然燕雲恒瞞著他,但他總能發現一蛛絲馬跡,尤其是手帕事件,皇帝監守自盜,事後手帕到了花美人手裡,讓他感覺皇帝和花美人之間有一種偷偷摸摸的關係。外頭都傳皇帝和花美人有私情,可皇帝一不叫花美人侍寢,二沒有賞賜,至今花美人還住在破舊陰冷的靈秀宮裡。若說沒私情吧,兩人之間又確實有種奇怪的關係。
緒洋猜不透皇帝的心思,也看不清這種關係的走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動聲色。
他正要退出去,又聽燕雲恒說,“此事你不用出麵,暗中叫人去辦就是。”
“是,老奴知曉。”
緒洋把燭燈調暗,慢慢退到門邊,抱著佛塵若有所思的出神。
他是皇帝身邊的人,經辦的都是皇帝交待的事,但他知道,這件事與其他事不同,這是皇帝的私事,也意味著皇帝對他的信任,所以緒洋決心要把事情辦好,既不讓人知道這是皇帝的意思,也要把人順順當當的送到花美人麵前。
曹冬沒想到這麼快,他就到了靈秀宮,他很慶幸自己跟對了主子,也更加對花美人和皇旁的關係深信不疑。
但他來的
第一天,花美人就告訴他,其實她和皇帝沒有任何關係,甚至她從入宮到現在都沒見過皇帝。
曹冬愣在當場,“花小主沒見過皇上?”
花悅容點點頭,“我知道你為什麼要跟我,但我不想騙你,我沒見過皇上,也不受寵,現在你可以再次做決定,如果願意留下來,靈秀宮有四位美人,你可以選其一,有一位侍過寢,很有當寵妃的潛力,你要不要考慮她?或者你想去彆處,又或者回永壽宮都行……”
曹冬越聽越糊塗,“花小主,你……奴才想去哪都行?奴才的意思是,誰來安排這些事?”
花美人如果不受寵,又隻是一個末等宮妃,稍微有些身份的奴才都不會把她放在眼裡,居然可以任由他去哪當差?
花悅容笑得高深莫測,“我在宮裡有朋友,朋友會幫忙。”
曹冬看著她,表情有些奇怪起來,如果真有這樣的朋友,那一定是個有實權的大太監,宮人和太監走影的事常見,宮妃和太監……
花悅容看他尷尬的樣子,猜到了兩分,不悅道,“瞎猜什麼,是正經朋友。快做打算吧,想去哪兒?”
曹冬說,“我不回永壽宮,都是些不好惹的主,稍有不慎就挨嘴巴子。來這裡之前,我在禦花園乾了幾天,清閒到是清閒,就是沒什麼人說話,一天到晚嘴巴都閉臭了。靈秀宮人多,花小主又是個待人和氣的,我願意跟著花小主。”
“跟著我
可不一定有好日子過。”
“在宮裡,不受欺負就是好日子,上回我挨了打,您立馬替我打回去,衝這點,奴才跟著您準沒錯。”
“決定了?”
“決定了,我跟著主子。”曹冬眼神篤定,表情卻習慣似的帶了一點諂媚,並且改口稱花悅容主子。
花悅容摸著下巴打量他,識實務會打小算盤還有點滑頭,稟性卻不壞。
她笑著在他肩上拍了拍,“行,留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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