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太子蘇醒,皇後眼含熱淚,激動的叫他,“錚兒,你感覺如何?可有哪裡不舒服……”
燕明錚虛弱的叫了聲,“母後。”眼珠微微轉動,看向燕雲恒,“皇父。”
花悅容把身子往前探了探,想讓太子看到她,卻無意間將燕雲恒擠到了後頭。燕雲恒抬手勾著她的腰一拉,花悅容被扯到後頭,她瞪了燕雲恒一眼,燕雲恒卻似笑非笑,把著她的腰不讓她動。
他們挨得近,動靜也小,但在場的人都看到了,隻不過當看不見罷了。
胡太醫說,“沒想到薑小主紮針的手法如此高明,是師承哪位高人?”
薑雲裳道,“隻是從前在家時,和爹學過些皮毛罷了。”
“請問令尊是……”
“我爹是西泠太醫院的吏目,我自幼跟他學著辯認藥材和紮針,無事也尋些醫書看看。”
胡太醫搖搖頭,十分感歎,“原來如此,薑小主真是天姿過人,老夫自愧不如。”
花悅容與燕雲恒暗自較勁,一個要掙開,一個偏不讓她掙。借著寬大的袖子遮擋,燕雲恒乾脆摟住了花悅容的腰。花悅容沒想到他這麼大膽,一時錯愕,忘了掙紮,人就到了燕雲恒懷裡。
皇後看過來,花悅容狠狠掐了燕雲恒一下,站直了身子,燕雲恒瞟了花悅容一眼,意思是:你等著。但也沒再鬨了。
皇後自幼與燕雲恒相識,見過他少年老成,見過他冷靜自持,見過他英明神武,唯獨沒見過
他如此輕佻幼稚,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燕雲恒道,“太子剛醒,不宜多說話,弄點吃的給他潤潤嘴。”
皇後早有準備,命人將灶上溫著的補湯端來給太子喝。
見太子慢慢將一碗湯喝進肚子裡,沒有反胃嘔吐,大家這才放了心,向帝後告退。
花悅容是和薑雲裳一道來的,自然要一道走。薑雲裳餘光瞟到皇帝從殿裡出來,道,“我出了一身汗,得趕緊回去換身衣裳,先行一步。”說完急衝衝走了。
“哎,我也一起……”花悅容追了兩步,嘀咕道,“走這麼快,又不是火燒了腚……”
燕雲恒,“身為宮妃,怎麼出口如此不雅?”
花悅容扭頭見是他,眉眼一耷,沒理會,加快步子往前走。
“花悅容。”燕雲恒叫住她,“你走在朕前麵,是要造反麼?”
花悅容見遠處的禁衛往這邊看過來,隻好慢下步子,等他先行。燕雲恒走到她身邊,“可有什麼發現?”
“暫時沒有。”花悅容道,“不過太子既已蘇醒,事不疑遲,陛下明日就讓婉珍公主過來探望太子。”
燕雲恒搖搖頭,“真不知道你為何懷疑婉珍公主……”
“我懷疑的是淑妃。”花悅容說,“後宮諸妃都值得懷疑,除了德貴妃。”說著有些感慨,“德貴妃若知道我這麼不餘遺力的幫她脫罪,不知是何心情,會不會後悔從前那般對我?”
燕雲恒,“德貴妃無需你替她脫罪
,她自己也能做到。”
花悅容不解,“她如何做?”
“她供出許婕妤,說這一切都是許婕妤的主意,她中了許婕妤的圈套,所以才自己折進去了。”
花悅容睜大了眼睛,“瞎話還能這樣編?”
“怎麼編不重要,重要的是能把瞎話編圓了。”
“陛下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