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王訕笑,“薑大人說點本王能聽懂的話……”
薑雲裳慢條斯理整了整衣袖,“也就是說,殿下的房事要收斂些。”
康王,“……”
他臉上一陣紅來一陣白,慌忙解釋,“薑大人誤會了,本王沒有,本王……”
薑雲裳擺擺手,“殿下的私事,不必向下官透露,下官如實相告罷了。”
“本王是有家室,不過……”
薑雲裳清亮的眸光落在他臉上,“下官說過了,殿下的私事不必向下官透露,下官嘴不嚴,萬一給殿下傳出去就好了。”她起身,到案台上執筆寫了張方子,喚了吏目進來,“給康王殿下抓藥。”
又對康王道,“這副單子吃三天,三碗水煎成一碗,晨昏各一次,應該能令殿下有所改善。”說完傾了傾身子,“下官告退。”
她神情從容,進退有度,康王想叫住她,卻一時找不到托辭,隻好眼睜睜看著她消失在視線裡。
愣怔了一會兒,他低頭曬笑,負著手施施然踱出了太醫院。
這廂,薑雲裳在太醫院診治了自己的第一位病人。那廂,沈初葶身著官袍,對著鏡子左照右照,問花悅容,“怎麼樣?”
花悅容笑道,“像個扮成男子要偷偷溜出門的小娘子。”
杜鶯時撫掌大笑,“正是如此。”
沈初葶有些沮喪,“我見薑妹妹穿上,十分英氣,怎麼到我身上不成了?”
花悅容勾著她的下巴一抬,“抬頭挺胸,肩膀彆塌,怕什麼,又不是偷了旁人的衣裳,是皇上賜的官袍,拿出點官老爺的氣勢來。”
沈初葶深吸一口氣,邁著大步在屋裡走了一圈,再問,“如何,這下像薑妹妹了吧?”
“做什麼要像薑姐姐?”花悅容道,“你是你自己呀。”
她端詳著沈初葶,突然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問,“沈姐姐從前是不是著過男衫?”
沈初葶莫名其妙,“沒有哇,怎麼問起這個?”
花悅容搖搖頭,說不清為什麼,轉了話題,“時辰不早了,你要上衙門,就趕緊去。”又吩咐雨荷,“外頭冷,把鬥蓬給你家主子披上,手爐拿上。”
沈初葶擺擺手,“我去上值,拿個手爐不成樣子,還是彆帶了。”
杜鶯時,“你是女官,身子弱些,自然比不得那些男人,揣著手爐怕什麼,誰敢背後嚼舌根,讓皇貴妃拔了他的舌頭。”
沈初葶嗔道,“杜妹妹快彆說這樣的話,讓人聽到,還以為花妹妹是宮中一霸呢。”
花悅容瞪杜鶯時一眼,“薑姐姐和沈姐姐都上衙門了,你不去瞧瞧?”
杜鶯時嘟著嘴,“禦馬監什麼好看的,定是臭死了,我才不去。”
沈初葶帶著雨荷出了門,一路往皇城走,通往皇城的大門,她曾經去過,被攔住了,這一次,守門的禁衛依舊把她攔住,兩支長槍一橫,明晃晃的槍頭對準她,喝道,“來者何人?”
沈初葶嚇得腿發軟,聳起的肩立刻塌了下來,雨荷哪見過這陣勢,緊緊貼著沈初葶,叫了聲,“主子。”
禁衛道,“原來是小主,這道宮門可不能隨意亂闖,小主請轉身回去吧。”
沈初葶忙擺手,怯怯道,“我不是,我……”
身後突然傳來一道清朗的嗓音,“不得無禮,這是花木局的林衡沈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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