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裡男人多,但男人嚼起舌頭起,絲毫不比女人遜色,薑雲裳和沈初葶往各自的衙門走了一遭,很快,小道消息就滿天飛了。
有的說,薑禦醫上值頭一天,正巧康王來問診,一下就被迷住了。
有的說,其實康王和薑禦醫早就暗通曲直了,所以康王才求皇上放了藉,好與薑禦醫雙宿雙飛。
關於沈初葶的就更多些。
有的說,單靖成天伴在皇上身邊,沈初葶則陪著皇貴妃,一來二往的,日久生情,皇上開恩,放了藉,好讓有情人終成眷屬。
有的說,不是日久生情,是單靖在西泠見到沈初葶時,便一見鐘情。
還有的說,單靖為了沈初葶,回絕了上門提親的人,把大半個京城的權貴都得罪光了。
更有甚者,說單靖和沈初葶如今也不避嫌了,走路都手牽著手……
這些話傳到花悅容和杜鶯時耳朵裡,笑得她倆直不起腰。
她們越笑,沈初葶越窘,羞惱的一人給了一拳,彆看她纖細瘦弱,勁卻不小,打得花悅容和杜鶯時呲牙咧嘴。
薑雲裳在一旁悠哉遊哉喝著茶看熱鬨,幸災樂禍道,“老實人不經逗,挨打了也是活該。”
杜鶯時,“你彆說風涼話,聽說康王殿下對你可著迷了,說不定要娶你回家當側王妃。”
花悅容撫掌,“那感情好,咱們成親戚了。”
薑雲裳輕輕彈了彈指甲,“新研製了一種使人皮膚發癢的藥,也不知道效果如何,正想找人試試……”
杜鶯時和花悅容立刻跑得遠遠的,“誰嚼舌根,你找誰試。”
薑雲裳懶懶倚在軟枕上,“我也是這般想的。”
沈初葶心軟,“這樣不好吧,讓他們說去,咱們就當沒聽見。”
薑雲裳,“行,說你的,我不管,說我的,我必讓他閉嘴。”
沈初葶,“那……說我的,也讓他閉嘴。”
薑雲裳忍不住笑,“這可是你說的。”
“隻是癢,不會中毒吧?”
“反正不要命就是了,受點苦頭是應該的,誰讓他們亂說話。”
花悅容慢悠悠踱過來,“不過話說回來,二位姐姐是什麼意思?”
薑雲裳,“什麼什麼意思?”
“你對康王殿下什麼意思?”
“沒意思。”
“沈姐姐呢?”
沈初葶紅了臉,“我,我也,也沒……”
“也沒什麼?”意氣風發的單統領大步流星走進來,嚇得沈初葶滿屋子亂竄,“呀,呀,呀……”
三位美人頓時笑得不行,隻有單靖滿臉擔心,急急上前攔住沈初葶,“彆跑,小心摔著。”
沈初葶的臉紅得像要沁出血來,頭昏腦脹,一時沒刹住,撞進單靖懷裡,整個人都暈乎了。
花悅容幾個好不容易止住笑,一看這場麵,又一個個笑得東倒西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