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荷嘀咕著,“奴婢都多大的人了,還會丟?”
杜鶯時,“就是呀,這麼大了,哪能丟呢,單大人不是管著京都的兵嘛,丟了讓他派人找就是了。”
沈初葶紅著臉,“怎麼好麻煩單大人……”
杜鶯時哈哈大笑,“單大人巴不得姐姐多麻煩他呢。”
薑雲裳瞟了杜鶯時一眼,對雨荷道,“你要是不想待在宮裡,就跟我去太醫院。”
雨荷平日有些怵薑雲裳,忙道,“奴婢還是待在宮裡吧。”
不多時,單靖來接沈初葶,手裡拎著一個包袱,往沈初葶一遞,“去換上。”
等沈初葶換了衣裳出來,眾人眼前一亮。一身寶藍色的長袍,布料垂軟,有斜竹暗紋,衣襟和袖口鑲著白色短絨,頭上是水貂皮的暖帽,帽子是淺灰色的,露出光潔的額,越發襯得眉眼烏沉。
杜鶯時笑道,“喲,這是誰家的小郎君呀,長得可真標致。”說著做勢去捏沈初葶的下巴。
沈初葶紅著臉躲閃,被單靖不著痕跡的拉到了身後,杜鶯時差點戳到了單靖胸口,嚇得趕緊縮回手。
單靖平日出行都騎馬,今日帶著沈初葶,便坐了馬車。
沈初葶頭一次和男人單獨待在這麼狹小的空間裡,有些不自在,紅著臉,低著頭,搓著手指。
單靖的視線停留在她的手指上,蔥白一般鮮嫩,圓圓的指甲蓋粉嫩嫩的,看得他心癢癢。
他咽了咽喉嚨,問,“帶手爐了麼?”
沈初葶,“出來得急,忘了。”
單靖,“不打緊,沒有手爐,我幫你捂著。”說完不要臉的把沈初葶的手合在了掌心裡。
“呀,這,”沈初葶微微掙紮,“呀,單大人……”
單靖悶笑,“都替你捂手了,怎麼還叫單大人?顯得生分。我姓單名靖,字梓秋。你要是不嫌棄,叫聲梓秋哥哥也行。”
沈初葶很羞澀,但她不懂得拒絕,細細聲喚道,“梓秋哥哥。”
那聲音柔柔軟軟,像藤蔓一樣爬進了單靖心裡,他有些緊張,把姑娘的手握得更緊了些,“我……以後也不喚沈大人,叫你葶葶可好?”
從來沒人這樣叫過自己,沈初葶被麻了一下,感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不好麼?”單靖問。
沈初葶低頭看自己的袍子,囁囁道,“……我穿成這樣……”
單靖明白了,“有人的時候叫阿葶,沒人的時候叫葶葶,行不?”
沈初葶抬起眼,咬著嘴唇,“你……”
“我喜歡你。”單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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