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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瀾宮。
花悅容思量許久,放下手中的書,對燕雲恒道,“陛下,既然國師能醫怪病,說不定也能醫陛下的暗疾,不如讓他來瞧瞧?”
燕雲恒提筆的手在半空滯了一下,緩緩落下,把筆擱在青花筆架上,“朕這暗疾,已經數月沒犯過了,說不定,已經走了。”
花悅容問,“陛下的暗疾是如何得的?”
燕雲恒不想聊這個話題,怕自己無意間說錯什麼,便道,“說起來也是怪病,來得突然,去得也突然,”他看花悅容一眼,開了句玩笑,“說不定你就是朕的藥,打你來了,朕的暗疾就沒再犯過了。”
花悅容抿嘴笑了笑,燕雲恒知道她的身份,大概不知道她已經被喚醒,現在動手,其實是最佳時機,不然,等燕雲恒有所察覺,定要殺她取心做藥……
她在心裡默然歎了口氣,“我出去走走。”
燕雲恒說,“朕早就勸過你,不用總陪著朕,老悶在屋裡也不好,去散散吧。”
花悅容走到他身邊倚著撒嬌,“陛下這是煩我了?”
“怎麼會?”燕雲恒把她的手放在自己臉上貼了貼,“朕是心疼你。”
花悅容俯下身,在燕雲恒唇上親了下,笑嘻嘻擺擺手,“我走了。”
“嗯,”燕雲恒含笑目送她出門,唇上的溫度似乎還在,有些灼人,他抬手觸了觸,目光暗下來。
花悅容誰也沒帶,一路往西南角走,遠遠看到六角塔,她停下步子。
六角塔剛建,還未成形,從地麵上看,隻有幾根樁子豎在那裡,花悅容知道,這塔要從地底下修起,地下三層,地麵上六層,一共九層。
工匠們忙碌的身影不時穿梭著,其中有道白色身影卻始終巋然不動。那身影修長,隻是站著也有一種異與常人的神韻,很容易從人群裡分辯出來。
明明離得這般遠,國師卻有所察覺,扭頭望過來。
花悅容與他對視,臉上沒有任何情緒。國師隻匆匆一瞥,便收回目光,亦不喜不悲,仿佛見到的是個無關緊要的人。
花悅容心口發緊,籲了一口氣,漫無目的走了一會便回了宸瀾宮。
進門看到燕雲恒的案頭擺著一隻茶盞,顯然是剛放的,還冒著熱氣,燕雲恒正伸手準備端杯盞,她快步走過去,先他一步將杯盞拿在手裡,“茶涼了,我替陛下去換一杯。”
燕雲恒莫名其妙,“剛送上來的,沒冷。”
花悅容堅持,“冷了,”她端著茶盞出門,順手潑在台階下的萱草上。萱草濕漉漉的搭耷拉著,幾片茶葉掛在草尖上,要掉不掉。
花悅容愣了下,突然醒悟過來,自己的反應有些過頭了,不知道燕雲恒看出什麼來了沒有?
屋裡,燕雲恒盯著原本放茶盞的地方,若有所思的叩了叩桌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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