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外麵又傳來腳步聲,接著前院就響起了激烈的打鬥聲。
二女從修煉中驚醒,不約而同的望向夏躍。
後者放下手中書冊,朝二女擺了擺手,示意她倆不必理會,然後自顧自起身推門而出,反手又將房門掩上。
果不其然,前院中燕赤俠正同夏侯劍客你來我往的打鬥不休。
以夏躍的眼力,自然看出燕赤俠在放水。
夏侯劍客的劍術確有獨到之處,可歸根結底,隻不過是普通的江湖路數,比起夏廣福、夏金寶都相差甚遠,同燕赤俠這等劍修比鬥,無異於以卵擊石。
比鬥的二人都沒在意夏躍這位旁觀者,上下翻飛間,夏侯劍客是因為全力以赴無暇他顧,而燕赤俠則是不願理會夏躍這名勳貴。
正在此時,門樓處又響起一陣惶急的腳步聲,接著便見寧采臣這秀才背著行囊,狼狽不堪的竄了進來。
夏躍瞥了他一眼,便將注意力集中到了燕赤俠身上。寧采臣如此狼狽,想必外麵密林中的野狼把他嚇得夠嗆。
比鬥的二人翻飛到鐘樓二樓的圍欄上,燕赤俠似乎也被如此多人闖入蘭若寺弄得不耐煩了,終於決定終止比鬥,回手一劍正中夏侯右肩。
唰唰!
兩人陸續落在地上,一人一劍,相向而立,正中則是一臉驚駭的寧采臣。
這廝好死不死的,正好闖入了比鬥二人中間。
嚇得雙手高舉做投降狀的寧采臣,麵上露出強笑,小心翼翼的說出了那番關於愛才是永恒的對白。
夏躍以手扶額,你丫怕是腦子有病,怎麼不說用愛發電啊!
兩人並未理睬寧采臣,燕赤俠說道:“夏侯,你我比鬥了七年,你也輸了七年,我佩服你的韌性,我避到哪裡,你追到哪裡,但比鬥到此為止,我是真心不想再跟你比鬥了!”
“燕赤俠,我沒想到,你隱修於蘭若寺,這把劍磨得更加鋒利了!但我既然要爭天下第一劍客的名頭,若是不打敗你,怎麼實現?今次技不如人,我便繼續練劍,終有一日,我會堂堂正正的擊敗你,成就真正的天下第一劍客!”夏侯劍客根本沒瞧出兩人之間的實力差距,更加沒看出燕赤俠一直在放水,還誤以為自己同燕赤俠之間差距很小。
當然,之所以有此誤判,一方麵是兩人間差距太大,他的眼力根本看不出來,另一方麵也跟燕赤俠自己有關,若是真不想同夏侯繼續比鬥,那便乾脆了當的一招擊敗他,也免得給他留下僥幸心理嘛!
“哈哈,燕赤俠,我若是你,便乾脆點兒一招放翻了他,總是這麼放水,人家還以為跟你半斤對八兩呐!”看出了其中玄虛,夏躍大笑著從台階上走了下來,一麵走一麵說道。
“你是何人?我同燕赤俠比武,乾你何事!”夏侯聽出夏躍口中對他不屑之意,頓時惱怒的嗬斥道。
“我是何人?”夏躍瞥了他一眼,順手一掌拍出,夏侯劍客如遭重擊,頓時橫飛出去摔落在地,“今日午時,你在郭北縣外草亭處,對朝廷公差言出不遜,本公就該懲治於你!井底之蛙,也敢狂犬吠日,今日不給你個教訓,怕是你該真當天下英雄於無物了!”
說到這裡,他話語一頓,接著瞧向燕赤俠說道:“堂堂劍修高人,卻陪著凡夫俗子比鬥劍術,燕總捕頭好興致!”
“哼!”燕赤俠雖說有些詫異於他隔空擊飛夏侯的實力,卻難掩對勳貴的惡感,聞言冷哼一聲,不冷不熱的回道:“燕某早已卸去公職,當不得國公爺高看!”
夏躍不以為忤,微微頷首,接著說道:“本公知曉你對朝廷不滿,畢竟朝廷上下近幾十年來朝綱不振,貪官汙吏橫行天下,凡是心懷忠義之人,無不痛心疾首!本公亦如你燕大俠一般痛恨他們,不過,你燕大俠可以一退了之,落個眼不見為淨,本公卻不行,既然眼見著不公不平,自然得為天下忠義之士討個公道,為朝廷重塑吏治綱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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