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部麻晴話語一噎。
噢這才對嘛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人那麼喜歡工作呢那些小警員們恍然大悟,心中不由如此想道。
犯人小姐重啟了一下自己的思路,正要再次反駁,卻在剛要開口時便被偵探無情的打斷。
“這枚紐扣上應該就沾有了部分粉末,怎麼樣朝部小姐要賭一賭嗎”名偵探拿過了那枚紐扣,透明眼鏡片後那雙一直眯著的眼瞳此時忽的睜開,翠綠的眼眸中閃爍著冷靜的光輝。
他雖然嘴上說著賭一賭,可神態卻十分自信,就仿佛知曉自己必定會贏一樣。
朝部麻晴的視線死死的盯著名偵探指尖的紐扣,雙手緩緩捏緊了拳頭,手指節用力到發白,她嘴唇囁嚅似是想說什麼,但最終還是放棄反駁的閉了閉雙眼。
眼淚自眼角無聲劃過,她不再
言語。
病房內陷入了寂靜,在場人根本不需要多加判斷,見對方此時的神情就能全然知曉。
犯人是她沒錯。
幾名警員沉默著走到了她麵前,將手銬戴在了那潔白的手腕上,同時也將那名為監牢的結局釘死在了這位犯人小姐的身上。
“計劃到底為什麼會出錯”朝部麻晴微微低垂著頭,眼神空洞,語氣似在喃喃“開什麼玩笑為什麼死的不是濱村那個混蛋,而是我姐姐我明明已經”
“你知道濱村君曾經參加空手道比賽時左腿受過傷,起身時會習慣性扶一下身旁的東西,所以你特意將毒藥的投放地點選在了病床旁的醫療器械上,這樣濱村君早晚都會觸碰到。”江戶川亂步淡淡陳述著。
“但你漏算了一點你的姐姐那時雖然神誌不清,可她卻也看到你的行動了,沒錯吧。”
朝部麻晴身體一僵,他說的沒錯,自己的所有行動的確都是在姐姐的親眼目睹下進行的。
因為醫生曾經對她說過,做完這種手術後醒來會有一段時間的意識不清,不過這種症狀持續時間很短,親屬多與患者說說話,不到半天就會慢慢恢複了。因此,她當時並沒有在意姐姐的視線。
可直到現在,腦海中隨著偵探的話回想起自己動手時,姐姐那一眨不眨望向自己的視線,以及那含糊不清、不知要對自己說什麼的話語
她猛的瞪大了眼睛,事到如今她才遲遲幡然醒悟,那時姐姐眼睛中擁有的不僅僅是茫然還有充滿了悲哀的擔憂。
“她知道她知道”朝部麻晴愣愣的重複著,神情逐漸變得崩潰“她知道我做的一切”
名偵探的笑容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了,看起來顯得莫名嚴肅“死者的指甲有輕微斷裂痕跡,那是她在你走後,試圖站起身拂去器械頂部毒藥時所受到的損傷。”
朝部麻晴失神的轉過頭,一步一步的向著病床上被白布遮蓋住了麵容的姐姐走去“姐姐”
“而之後的結果就正如你看到的這樣死者那時確實神誌不清,因此,在之後接過濱村君遞來的水時,即使手指觸碰到杯口,她也根本不記得自己曾接觸過什麼。這就是這起案件的全部經過了。”
語畢,江戶川亂步摘下了頭頂的帽子,沉默著按在胸前。
“姐姐姐姐”犯人小姐哭嚎著跌坐在病床旁,與此同時再次控製不住淚水的還有身為一切事件起因的死者丈夫,濱村五朔。
“”在場的所有人也都沉默著微垂下眼睫,對這場充滿了戲劇性的悲劇結局表示默哀。
最終,這場案件以兩人皆被警方帶走的結局落下了帷幕。
朝部麻晴因為殺害了自己的親姐姐,直接予以逮捕,而濱村五朔則是因為涉嫌勾結黑道組織港口afia,需要帶回警視廳重新嚴查。
達達利亞站在病房門口,緩緩伸了個懶腰,在接過由安井警官支付的偵探委托費後,他當即片刻不留的選擇與對方揮手告彆。
哈這一晚上過的可真是精彩他心中歎了口氣,伸手推開了隔壁病房的門。
頗顯疲憊的坐至了港口afia準乾部大人的陪護椅上,腦袋靠在椅背自然的向上揚起。
熱鬨也看過了,接下來自己要做點什麼去呢去外麵碰碰運氣看看有沒有人在打架湛藍眼眸注視著頭頂的白熾燈,思緒微微發散。
他並沒有試圖借此機會與那位江戶川亂步拉近關係之類,畢竟這位名偵探相當的聰明,自己直接靠近對方怕是會被輕易看出來自己懷有目的。
因此,麵對江戶川亂步,他得從長計議。
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書架與電腦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