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佳乖乖巧巧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恭恭敬敬地叫他“老大。”
蒲斯沅看了她一眼,又看向翹著二郎腿在椅子上玩手機的歌琰,冷颼颼地對童佳說“你和言錫先去處理血蠍子巢穴的後續。”
童佳立刻扯著言錫跑路了。
審訊室的門被重新合上,歌琰放下手機,仿佛她才是這裡的主人一般,整個人懶洋洋地斜倚著椅子看著蒲斯沅。
蒲斯沅這時伸手抽了她對麵的椅子坐了下來,審訊室的燈光打在他雕塑般完美的側臉上,折射出了淡淡的光澤。
歌琰看著這張男模般的俊臉,心裡還在想著剛剛童佳說的話。她總覺得對麵這位會母胎單身,怕不是有什麼心理問題,就是有什麼生理問題。
於是,口隨心動,她在他剛剛坐下來的那一刻,就忽然用一種很關切的語氣衝著他來了一句“蒲斯沅,你還年輕,有病就早點去治,治完還是能夠找到幸福的呀。”
蒲斯沅“”
審訊室陷入了三秒鐘詭異的寂靜。
然後,蒲斯沅眯了下眼,冷冰冰地朝她丟了幾個字“我有什麼病”
歌琰哽了一下,心裡想著難不成真我要當著你的麵說你“不舉”那不得被你把頭按在這張桌子上來回摩擦啊
於是,她立刻識時務者為俊傑地轉了話題“你是不是想和我談條件,來,談吧,我在這兒豎起耳朵聽著呢。”
說完這句話,她抬頭看了一眼審訊室天花板上左右上角的兩個監視器。
蒲斯沅薄唇輕啟“沒開。”
歌琰“哈”
蒲斯沅麵無表情“從你進這間房間的時候就讓人關了,否則,你和童佳說我的那些壞話現在應該全shado的人都知道了。”
歌琰頓時一身冷汗,她在椅子上不自在地動了下自己的身體,扯了扯自己的嘴角“誒呀,你可彆誹謗我,我怎麼可能會說我救命恩人的壞話啊”
蒲斯沅懶得和她貧,這時曲起長腿交疊了起來,直接切入了正題“o之前找過你麼”
她目光輕閃了一下“找過啊。”
還找過不止一次。
畢竟,身手在他們這一行首屈一指的火吻,如果能夠加入血蠍子的名下,對於o來說絕對是如虎添翼的存在。在o盜取撒旦協議之前,其實就已經來找過她幾次,但都被她拒絕了。所以,她也是在很早以前就已經知道血蠍子的存在了。
在這一年裡,她其實一直都在默不作聲地收集關於血蠍子的資料和信息,也一直在尋找一個合適的時間點和契機,想要看看能不能以此為導火索擊殺血蠍子。
但終究她隻有一個人,想要對抗龐大複雜的血蠍子,還遠遠不夠。再加上她本身還在cia的通緝名單上,也有些自顧不暇。
眼見蒲斯沅沒說話,她又說“你怎麼不問問我為什麼不加入他的陣營他畢竟開出了高昂的價格,是我接多少活都及不上的那種。而且據我所知,名字在撒旦協議上的在世前特工,好像基本全都投效了他。”
他抱著手臂,神色淡淡的“不用問。”
歌琰彎著唇笑了一下“為什麼不問你就不怕我是騙你的麼我可是cia整天喊打喊殺的千古罪人啊說不定我早就已經是o陣營的人了,隻不過在黑帽大會和他們的巢穴裡都是故意演戲給你看的,我畢竟演技那麼好。”
他似乎覺得這是一個很多餘的問題,但眼見她一副“你不回答我,我就不和你繼續聊下去”的架勢。他沉默了一會兒,隻能略帶不耐地說“如果你和o是一類人,你就不會不求回報地去擊殺這麼多暴恐分子。”
她聽到這話,一下子愣住了。
“無論是你在adx監獄擊殺的穆薩維,還是之前你暗殺的那些人,無一不是對這個世界造成過巨大惡劣影響的暴恐組織頭目,他們有些身處牢獄,有些還逍遙法外,或許其中的一些你是收了對家的錢辦事,但絕大多數,都是你自己費儘心思去擊殺的。”
“一個這麼痛恨暴恐分子的人,又怎麼可能會去與血蠍子為伍也更不可能會在血蠍子的巢穴裡拚死拯救那麼多無辜的女孩。”
這可能是她在認識他之後,聽到他說話說得最多的一次。
他說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在一瞬間直逼她的內心深處,讓她這個常年習慣於把插諢打科放在明麵上的人,一下子都不知道該回什麼了。
因為他說的句句都是真相。
而這些真相,是被所有稱呼她為通緝犯的人,都視若無睹的東西。
這麼多年過去,她早就已經習慣被cia、被其他僅僅聽聞她名字的人稱為無惡不作的罪犯,連她自己,都已經把自己角色代入了進去,而選擇去忽視這些所謂的真相,去扮演一個顛沛逃亡的通緝犯。
可是今天,卻有一個人告訴她你和那些罪犯不一樣,你不可能和他們是一類人。
你做的所有一切,都是出於善意的。
我都看到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歌琰輕輕地仰了下頭。
審訊室頂端的燈光此刻直直地照射進了她的眼睛裡,她閉了閉眼,順勢掩去了那股強烈的澀意。
然後當她再度睜開眼時,又恢複了平日裡的嬉皮笑臉“嘖,真沒想到你竟然還在我身上做了那麼多功課啊”
她以前刺殺的那些事,他一定都是自己調查過後才會知道的,因為她從未告訴過他。
蒲斯沅的目光在她眼尾微微泛紅的地方停頓了一下,而後,他淡淡地開口道“我必須要抓到o”
她笑了笑“我知道。”
“我願意幫你。”
歌琰這時整個人從懶散的坐姿變成了整個人向前傾靠在桌子旁,也因此,她和他之間的距離一下子便拉近了。
她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不是幫shado,是幫你。”,,,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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