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一樣的豔麗,一樣的明媚,也一樣的堅韌和澄澈。
她們會置之死地而後生,她們永遠不會被黑暗所打垮。
有著這樣的本質的女孩,是絕對不會與犯罪分子同流合汙的。
所以,他掩護她和南紹悄然離開黑帽大會。所以,他默許她來和自己一起執行血蠍子巢穴的潛伏任務。所以,他讓她堂堂正正地從cia的圍剿中全身而退。所以,他願意把自己的後背交給她,讓她和自己一同對付o。
他知道他的行為讓言錫以及其他所有人都感到很困惑。如果硬要解釋起來,因為他覺得他們是同一類人。也因此,他毫無緣由地堅信著她,也幫助著她。
可他現在卻覺得,或許,還有些彆的理由。一些更深層次、更柔軟、更致命的理由,才會讓他冒著天大的風險也要護她如此。
歌琰見他不說話,便依舊緊緊地拽著他的手指。
她感到自己的心跳已經如雷般在跳動著,她看著他漂亮的眼睛裡不斷湧現出來的種種她一時半會無法理解的情緒,覺得自己或許已經很接近事情的真相了。
因為這個世界上,不會再有第二個人,可以擁有著這樣一雙仿佛囊括了一整個世界的溫柔和哀傷的眼睛。
所以她覺得,他應該就是那個多年前,在巴黎的死地裡,給她遞出火紅色花瓣的小男孩。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們聽到牆麵上的溫度計,忽然自己發出了一聲“滴滴”的脆響。
然後,那個溫度計便從牆麵上掉落了下來。
接著,那堵完全牢不可破、肉眼看不見任何隱藏的機關痕跡的牆上,突然憑空出現了一扇門。
那扇門從牆裡輕輕地彈了出來,“吱呀”一聲,向他們展開了通向第五間密室的通道。
蒲斯沅回過頭看了一眼那扇門,然後又轉回來,看向依舊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的歌琰。
這姑娘的架勢,似乎是今天他要是不給她一個準話,就絕對不放他進下一扇門。就算時間到了,密室裡開始釋放出毒氣,也要和他在這兒死磕。
然後,順理成章的,他斂了下眼眸,暗自失笑了一聲。
歌琰有些不解,嘟囔道“你笑什麼”
蒲斯沅嗓音低沉地說“笑你糊弄起彆人來一套一套的,自己卻不肯讓彆人糊弄你一分一毫。”
歌琰聽完這話,怔了一秒,而後立刻聳了聳肩,理直氣壯地說“那可不本姑奶奶行走江湖這麼多年精得很,從來不吃虧不上當的。”
他搖了搖頭,這時忽然手輕輕一拽、一使力,反客為主地將她原本緊拽著自己的手指,十指交叉、又嚴嚴密密地扣進了自己的手心裡。
兩隻手就這麼在空中纏在了一塊兒,一股旖旎曖昧的氣息再次充滿了整間房間。
就在歌琰的心臟快要跳出嗓子眼兒的時候,她忽然聽到他神情淡然地說了句模棱兩可的話“你和小時候,在樣貌上基本沒有什麼變化。”
“嗯”她原本就全神貫注地豎著耳朵,一聽這話,立刻瞪圓了眼睛,“所以我們果然見過你是不是就是那個在巴黎暴恐襲擊的時候,來救幸存者的小男孩你當年是不是才剛加入shado”
蒲斯沅沒有接她的這些問話。
他的手微微一動,接著,就這麼扣著她的手,轉過身拉著她往第五間密室大步走去。
“說話,蒲斯沅沉默不是金不說清楚你就是小狗”
歌琰亦步亦趨地跟在這個高大硬朗的背影身後繼續鍥而不舍地追問,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聽到他在安靜之中,又不鹹不淡地扔了句話。
“不過你小時候看起來,可沒有現在這麼難纏。”
她下意識地咬了下唇,剛剛還氣勢洶洶的追問頓時卡殼了一下。
然後,她用另一隻沒有被他牽住的手,輕擋了下自己已經紅透了的臉,似羞惱又似嗔怪地回了一句“要你管”
他走在前麵,無聲地彎了彎嘴角。
通往第五間密室的通道,比想象中的要更長一些。
他們走了好一會,黑暗的通道儘頭才總算是出現了些許亮光。
蒲斯沅自從出了第四間密室之後,拉著她的手就沒有鬆開過,即便是已經帶著她進入了有光源的第五間密室,還是緊扣著她的手。
而歌琰心照不宣,也沒有想要掙開的意思。
這第五間密室,總算是和之前的幾間密室有著些許的不同,不再是空蕩蕩的一片。相反,這個密室裡麵被塞得鼓鼓囊囊的,地上鋪著滿滿一堆各式各樣的瓷器。
歌琰進去之後,看到這一大堆快要堆成小山的物什,張了張嘴“草,乾嘛呢開瓷器展覽會呢”
蒲斯沅搖了搖頭。
他抬手指了指密室裡唯一沒有被堆東西的那塊空地,對她說“看到了麼”
歌琰探頭探腦地張望了片刻,狐疑地望著他“看到什麼了”
他似乎是被噎了一下,有一瞬間他的表情已經升騰起了一絲不耐,但還是被他努力地壓製了下去。
過了兩秒,他才語氣涼颼颼地說“那塊空地上,有五個比較淺的、形狀不一的凹槽,是專門用來放瓷器的。”
她聽完他的注解,瞪大了眼睛越過瓷器“小山”去看那塊空地。
就在她快要用眼睛把那塊地燒出一個洞的時候,她苦大仇深地側過頭“看不到,啥都沒有,你的眼睛到底是怎麼長的”
這尼瑪,怎麼看都是一塊平地,他到底是怎麼能看出來上麵竟然有五個可以放瓷器的隱藏凹槽的
蒲斯沅被她的理直氣壯氣得眉頭都跳了一下。
他麵無表情地注視了她一會兒,而後似笑非笑地扔了一句“那要我把你抱起來,托著你看麼”,,,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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