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們對古玩不感興趣,難免會有給長輩送禮的時候。
古玩這東西,送禮的時候可是硬通貨。
就算最後隻有一隻羊被他薅了,那也是他賺的。
瞿秋離帶著標準的微笑,“這幾天要忙著辦手續,開業了就通知大家,古玩保真,假一賠億,有需要可以跟我聯係。”
在場的都被瞿秋離給驚呆了,剛才還劍拔弩張的氣氛,怎麼就突然做起生意來了
還有,他是怎麼麵不改色說出這番話的
“我們走吧”瞿秋離說完,沒給他們留下反應的時間,跟藺向禹一起走了。
眾人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麵麵相覷,半晌之後,這宴會廳的角落便發出一陣爆笑。
“笑死,假少爺要去賣真古玩”
“他才學了幾天啊就敢去淌古玩市場的渾水”
“他還真當自己是天才了不成”
瞿秋離和藺向禹也沒再搭理他們,徑直去了休息室。
他這一路上想了挺多,藺向禹以後麵臨這種場合的機會不會少,社交方麵的某些小細節,自家人可以不在意,但卻不能讓彆人看了笑話。
隻是他該要怎麼開口提醒,才不會讓人覺得尷尬
“阿離,我這一身西裝是不是穿錯了”藺向禹瞿秋離裡麵前轉了一圈,“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今天早上,他剛換完衣服出門,母親就以幫他整理一下的理由,解開了他西服的第二排扣子。
後來應酬的時候,宴會廳裡太熱,他就把西服扣子全解開了。
他回想了今天的言行舉止,似乎也隻有這一點可能不太合適。
藺向禹的聰明實在是讓瞿秋離震驚。
他走上前將藺向禹的西服扣子扣上了,“一般來說在正式場合,西服的最後一顆扣子都不用扣,也更不能將扣子全解開”
瞿秋離認認真真的給他做了長達十分鐘的科普。
藺向禹聽得也很認真。
他以前也買過西裝,商場裡兩三千塊錢一套的那種,對他的消費觀來說,已經是很不錯的了。
平時出門談生意也算過得去,那個層麵的生意人也不會過多的計較這些所謂的社交禮儀。
或者說跟他一樣,對這些什麼禮儀都是半懂不懂的。
他知道現在跟以前自己一個人的時候不一樣了,一起他一個人,彆人嘲笑他,看不起他,他都人家在放屁。
但他現在是藺家的長子,走出門代表的是藺家的顏麵。
以前缺失的學習內容,他總歸得慢慢開始熟悉。
幸好有瞿秋離在。
“你看他們兄弟倆感情多好”休息室的門被推開,藺母挽著藺父的胳膊走了進來。
“爸,媽”兩人起身,異口同聲叫人。
可把藺父藺母給樂壞了。
一家人聊了幾句,趁著氣氛真好,藺母提議道“阿離今晚就在家裡睡吧,你們兄弟倆也好多交流交流感情”
瞿秋離搬出藺家,他們原本是不同意的,可到底瞿秋離是個成年人了,他們得尊重孩子的意見。
隻是他們也不願看到瞿秋離與他們感情生分了,十八年的感情可不是假的。
瞿秋離抿了抿嘴唇,“媽,我今晚還有事兒,改天再過來看您和爸爸。”
他知道爸媽的意思,但他也清楚自己的定位,在感情不生分的情況下,保持一定的距離,才是最好的選擇。
他拒絕得這麼明顯,藺父藺母也不好意思再勸,他們這小兒子,懂事得太令人心疼了。
今晚有事兒,不是瞿秋離找的借口,他確實還另有安排。
但他也一直陪著二老送完賓客,一直到深夜,等到酒氣都散了,這才驅車離開。
他沒有回店裡,徑直去了古玩街後麵的鬼市。
這鬼市午夜十二點開場,淩晨五點結束。
他得要給庫房裡那樽青銅禮器找一個合理的來曆才行。
鬼市裡魚龍混雜,有買賣二手物品的,有買賣手工藝品的,當然了,更多的是賣古玩的
隻不過其中的真真假假,就靠自己的眼力了,買定離手,銀貨兩訖,不退不換。
有人乘興而來,敗興而歸;有人靠著撿漏一夜暴富,有人妄想暴富,散儘家財
這地方,無疑是青銅禮器最合適的來曆,他來這裡弄個假的,回去替換真的,但是想找到賣家,那可就難咯。
瞿秋離帶著口罩,混跡人群,茂密的綠化樹遮擋了原本就昏暗的路燈。
商販們各自占著一個位置,手裡拿著個小手電,見人路過就用手電照一下攤位,讓人看清他做的是什麼買賣。
瞿秋離一條街還沒走完,已經看到四五個攤位有青銅器了,全都是假得不能再假的那種。
攤販都是能忽悠一個是一個的態度。
瞿秋離晃來晃去,找了家不顯眼的攤位,裝模作樣的開始了他的表演。
作者有話要說這裡要解釋一下,主角是為了讓他的那個有個來曆,方便他把真的捐出去。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去逛過那些古玩市場,那些青銅器擺得到處都是,才出土的三星堆文物,古玩市場已經有了同款。
你去買,人家就跟你說那是真的,信不信由你,反正專門忽悠外行人,但有關部門來查,他們就說買的是工藝品。
就算其中混了一個真的,人家老板也都是全國各地收的,上一個賣家很難查證了。
我們國家遺落在外的文物不知凡幾,以前還真有人在古玩市場買到文物最後上交的,最後好像是獎勵了500塊錢來著。
反正文中是架空的,大家就不要在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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