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北侯府可是被先皇欽定的賣國之賊,樊之遠若是被發現是魏瀾,他死不要緊,幫著他逃脫的李璃也難逃罪責。
彆看李璃在朝中說一不二,可事實上一直是針尖起舞,如履薄冰。
這個罪名一旦落下,沒有人能幫得了他,燕帝怕是得跟先帝一樣巴不得讓李璃坐實了
想到這裡,樊之遠定了心神,肅容道“阿璃”
“沒用的。”不等他說完,李璃便斬釘截鐵地反對,“咱倆如今是榮譽與共,誰也不能剝離誰。”
“會有辦法的,你那麼聰明,摘出自己不是難事。”
李璃驚奇地望著他,說“說好的一生一世不分開,原來你都是哄我的”
“這是兩碼事。”
“一碼事,夫妻不就是有難同當,有福同享怎的,男人和男人之間還能做個區分樊之遠,你是看不起你自己,還是看不起我啊”李璃雙目含怒,一整張臉都氣鼓鼓的。
樊之遠無奈道“試問誰能小看你怡親王,隻是實在沒必要跟我一起受累,你還有太多的事情要做。”
“屁話。”李璃要不是傷了腳,這會兒得氣得站起來,不過他還是罵了,“我發現你這個挺有意思的,誇著我聰明絕頂,能自個兒摘出去的同時,又不相信我有逢凶化吉,將此事平息的能力。大男子主義這麼濃鬱,責任扛得這麼痛快,問題是,我告訴你難道希望你痛快地去死,彆拖累我嗎這是個人都能做到,用的著你”
樊之遠“”他張了張嘴,卻發現被訓得啞口無言。
李璃瞪了他一眼“沒那本事,就聽我的。過來,坐下,讓本王帶你飛。”
樊之遠“”明明他人高馬大,在李璃麵前卻瞬間矮了一節。
在逼人的目光下,他坐下來。
李璃說“我原本還在想該怎麼替定北侯平冤,如何挑起這件事,如今正好對方送上門來了。”
李璃眼神明亮,鬥誌昂揚,仿佛是一個即將上戰場的英雄鬥士。
樊之遠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發出聲音,老老實實地聽他心上人吩咐。
“咱們先得明確一點,你身上有什麼特彆的印記能夠證明你是魏瀾嗎,類似我這樣的胎記”
樊之遠想了想,搖頭“沒有,隻有大大小小的傷口。”
這話明顯讓李璃頓了頓,不過這會兒也不是心疼的時候,他說“除了你我,師父,還有誰知道你是魏瀾”
“田伯,曉飛,但他們不會出賣我。”
李璃點頭“所以,隻要我們死不承認,想要立刻定你的罪,是不能的。”
說到這裡,樊之遠輕輕一歎“其實細細想來,雖然我改頭換麵,隱姓埋名,可既然我能根據戰術的熟悉情況懷疑薑直,不難猜測他也會從我的布陣派兵中發現端倪,我猜大概是這樣露餡的。還有我既然是沈家的遠方血親,依靠沈家提拔有如今地位,就不該如此果決地舍棄沈家,想必武寧侯也因此懷疑我的真正身份。”
樊之遠再怎麼隱瞞,定北侯府一貫的打仗風格是難以改變的,隻需發現一點蹊蹺,就能根據蛛絲馬跡找到源頭。
“那又如何呢,就算知道你是魏家人,可沒有證據,依舊定不了罪,就跟明知道左相通敵,沒證據我們隻能等待時機一樣。”
李璃挑了挑眉繼續道“但是這次大夏四皇子出征,為了要皇位,必然要勝利,可明著戰勝不了你,就隻有迂回的手段了。大燕天時地利人和,糧草供應解決,左相黔驢技窮,你猜能怎麼對付你”
樊之遠思索著,搖了搖頭。
“笨,他的慣用手段,謠言和誣陷啊”李璃一拍手,興奮道,“不僅能動搖軍心,操作得當還能以皇兄的名義把你召回來自辯,多好。”
樊之遠抽了抽嘴角“阿璃”你究竟是哪一邊的
“這似乎還真是不好解決。”
李璃搖頭“容易的。”
樊之遠驚詫“怎麼辦”
“一個巴掌拍不響,左相通敵的同時,大夏四皇子也一樣在通敵大燕趙宇可是平白無故死在這裡,傻子都知道大燕殺趙宇做什麼,還不是因為他們大夏內訌。想想看,四皇子為了私利,不惜弄死去他國借糧緩解災情的兄弟,引起戰亂,就這一點,真把這事給兜出去,他還想要皇位大夏百姓沒罵死他就已經很好了。隻要他們亂了陣腳,就一定有機會找到薑直”
李璃說到最後,眼裡閃爍著堅定的光芒“所以,你放心地去打仗吧,這裡一切有我這一次,不僅要借此平反,還要把左相給徹底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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