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琴”盛無崖重複著這個名字,聲音一下子就冷了下來“我一定親手殺了他,為你和江楓報仇”
“江琴中了我一掌,跑去龜山魏無牙的老窩避難了”路仲遠不放心地交代道“魏無牙那個人,多年前,我曾敗在他手上,你一定要小心”
“我會小心的。”盛無崖落下淚來。
“那我就放心了”交代完所有的事兒,路仲遠舒了口氣,臉色肉眼可見地灰敗下去“燕兄也可放心了他就是不放心你,才傳了我嫁衣神功和神劍決,讓我假扮他的名號行走江湖跟你會和”
“我,我總算不負燕兄所托。”說完這句話,路仲遠含笑而逝。
盛無崖抱著他的屍體,坐在地板上半天沒動。房中一盞油燈搖曳,天色不知不覺就徹底暗了下來。不知道多久後,金猿星趴在門口,猶猶豫豫道“江,江姑娘啊你還是讓路大俠入土為安吧我剛去買了口好壽材,就在樓下”
聽了他的話,那位江海珠玉回頭看了一眼,看得金猿星呼吸一窒,心想自己難不成又做錯了
盛無崖抱起路仲遠的屍身,一步一步走下木階。客棧大堂裡果然放了一口棺材,店裡的掌櫃和跑堂瑟瑟發抖地縮在一角,一句話也不敢說。她把路仲遠小心地放進棺木裡,然後又把棺材搬到了客棧門口的平板車上。這輛平板車也是金猿星專門找來的。
帶著棺木離開前,白衣女子在大堂的木桌上留了錠銀子,說道“這是他住店的錢。”
九月,暑熱漸去,各色菊花依次盛開,盛無崖將路仲遠葬在了鎮外一個野菊盛開的山坡上。墳前祭拜的,除了她自己,就隻剩下金猿星了。
金猿星一邊燒紙一邊碎碎念“路大俠啊路大俠,連你連你都不是魏無牙的對手,我這野猴子又該怎麼辦啊”說到這裡,他偷偷瞥了江楓一眼,又哭道“您老人家就看在這副薄棺材的份兒上,保佑保佑我吧我金猿星好不容易從峨眉山的洞裡跑出來,可不想再栽進魏無牙的老鼠洞裡了”
盛無崖看著墳前的香燭,對他的話毫無反應。金猿星哀嚎一聲,哭得更加真心實意了。
處理好路仲遠的喪事後,她一刻不停,帶著金猿星往龜山天外天趕去。越靠近那裡,金猿星就麵色越苦,走到龜山腳下時,這人形猴子的腳上跟灌了鉛似的,再也不肯多走一步了。
盛無崖也不管他,徑自往山上走去。山上的花草林木,仍然生機不減,可這年的第一場初雪,卻已經晃悠悠地落下來了。沒過多久,金猿星也從後麵追了上來,沒有生死符的解藥,他根本不敢離盛無崖太遠。
越靠近魏無牙的老鼠洞,路上打鬥的痕跡就越明顯。穿過一片茂密的森林後,一塊山壁突兀地出現在兩人麵前。峭壁上藤蘿纏生,掩去了山石本來的顏色。金猿星扒開一片藤蘿,一個黑漆漆的洞口便露了出來。他指著這個洞口如臨大敵道“裡麵就是子鼠的天外天”
盛無崖當先一步跨了進去,金猿星苦著臉站在洞口,憋屈道“我可不可以不進去”
“可以啊。”盛無崖大度地點了點頭,轉身走遠了。
金猿星惦記著壓製生死符的解藥,咬咬牙也跟了上去。
在山洞內走了數十步後,往左一拐,狹窄的洞穴豁然開朗,變成了一條寬闊的甬道。甬道兩旁,砌著白玉般晶瑩的石塊,隱隱有光從頭上透下來,卻看不見燈在那裡。金猿星又是垂涎又是忌憚地看著這些石壁,羨慕道“這臭老鼠真會享受”
說完這句話,他突然硬生生停下腳步,極度惶恐道“不對我聽說這條甬道至少有十三種狠毒的機關,隨便一樣都可取人性命,現在怎麼一個都沒碰上”
“你看看腳下。”盛無崖好心提醒。
金猿星低頭看去,隻見甬道的青石地板上,每隔三尺就有一個凹下去的腳印,非常規律整齊。
“有人來過了”金猿星大驚,,聯想到洞外的打鬥痕跡,他麵色嚴峻地分析了起來“能做魏無牙對手的人不多,到底是誰千裡迢迢來找他麻煩是燕南天,還是移花宮那兩位”
“那人一步能跨出三尺,說明他腿很長。腿很長,就意味著個子很高”金猿星的眼珠轉來轉去,隨即跟開水壺一樣尖叫起來“燕南天,肯定是燕南天”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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