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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間地宮的主殿,除了進出的甬道,還有幾間延伸出去的小房間。盛無崖一邊提防著邀月,一邊往就近的幾個房間裡看了看,發現全是死路。
另一邊,憐星也檢查完了臨近的幾個小屋子。一個半死不活的矮子被他從房間裡拖出來,邀月衝那人厲聲道“魏無牙,打開甬道”
“不可能”那人喘著粗氣說道“我等的就是今天,你們都在這裡陪我死吧邀月,這可是萬斤青玉石,你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彆想從這裡逃出去”
“嗬。”邀月冷漠地看了魏無牙一眼,嫌惡道“你這人最是貪生怕死不過,既有這份心,早該來繡玉穀報仇了。”
“不錯,不錯。”魏無牙點點頭“你說的原本不錯,我是貪生可是”他話鋒突然一轉,盯住燕南天淒厲道“他廢了我的武功,趕走了我的徒弟,還讓他們拿走了我的財寶,毀了我一生的心血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能拉著天下頂尖的高手陪葬,魏無牙不虧”
說到這裡,他哈哈大笑起來,然後腦袋一歪,徹底咽氣。
親眼看到魏無牙死在自己麵前,金猿星哭得像死了親爹媽似的。不,他親爹媽死的時候都沒這麼難過。邀月被他嚎得不耐煩,又想動手,盛無崖趕緊捂住了野猴子的嘴,真誠地建議道“天無絕人之路,省點兒力氣。”
聽了這話,金猿星果然收住了聲。他眼珠一轉,把地上的幾具屍體往一個小房間裡搬去,僥幸道“幸虧還有點肉,有它們在能多活好久呢”
為了和移花宮的兩位緩和關係,他還真誠地表示願意分對方兩具。當然,分出去的是侏儒和食鹿神君,那兩人一個肉太少,一個渾身是毒,不太好下嘴。隻可惜他馬屁拍在了馬腿上,邀月惱怒地瞪了他一眼,差點再次出手。
盛無崖想著將屍體斂在一起,確實可以保證主殿的空氣和環境,便沒有阻止金猿星的動作。這期間,燕南天終於悠悠轉醒,他看到盛無崖,驚喜異常,扭臉看到移花宮兄弟和金猿星,又勃然大怒。
盛無崖攔住了燕南天,將路上的經曆一一道來,得知路仲遠已死,那人悲憤異常,恨不得當場去揚了江彆鶴的屍。正如盛無崖一開始所預料的那樣,燕南天果然繞過了金猿星的命,隻是一動不動地坐在地上調息,監視著移花宮那對兄弟的異常。
兩撥人以主殿中心的一塊蓮紋磚為界,三人在東,兩人在西,各自防備。說完了自己的經曆,盛無崖又問“兄長,你是怎麼出現在龜山的你的傷都好了嗎”
“小妹不必憂心。”燕南天回道“我的經脈的確都好了。”
原來燕南天所練的內功,叫嫁衣神功。之所以取這麼個名字,是因為此功大成後,真氣就會變得如火似焰,日日煎熬人心,除非將之轉嫁他人,否則不可緩解。正應了那句為他人做嫁衣的古話。注1
外人所不知道的是,隻要在這門內功練到六七成時自行毀去,從頭再練,就可避免為他人做嫁衣的結局。毀後重練,體內的神功餘根可以使所練之人事半而功倍,至此,才能真正做到神功收發自如,沒有絲毫外泄。注2
燕南天在武學上頗為驕傲,覺得沒有自己忍不了的苦,因此一直沒有自毀神功。直到落在十大惡人手裡,陰差陽錯下被對方毀了經脈武功,這才真正練成了這門嫁衣神功。
“我功力恢複後,就出甘肅來找你了。”燕南天接著說道“誰料江湖上打聽不到小妹的行蹤,我隻好跟蹤四靈之首來了龜山,先替小妹料理些仇家。”
“四靈之首”盛無崖愣了愣。想來,那四具屍首裡,五官特彆普通的那個就是十二星相裡號稱腦子最好的“龍”了。她忍不住從頭到腳地打量了一下這位燕大俠,心想難怪他又是傷又是毒的,原來是落在四靈之首的手裡了。
聯想到對方在惡人穀被算計的經曆,盛無崖不得不承認,自己的這位便宜兄長在耍心眼這塊,確實存在短板。再加上一個渾身是毒的食鹿神君,虛偽狡詐的江彆鶴,也難怪他會吃苦頭。
“大哥,你現在感覺好些了麼”盛無崖關心起了燕南天的身體。
“好多了”對方點點頭,臉色一紅“多虧小妹來得及時”
“哼”站在西邊的邀月看不過眼,出聲譏諷道“江楓,你可彆忘了自己是有夫之婦這副親密的樣子做給誰看,花月奴泉下知道麼”
“住口”盛無崖自己還沒怎樣,燕南天倒是怒不可遏“我跟小妹清清白白你胡說什麼”
“我胡說”邀月麵帶譏誚“那你臉紅做什麼”
“關你屁事”燕南天掙紮著站起來準備動手,傷口都崩流血了。盛無崖死命拉住他,好心勸道“出去了再說出去了再說,節省體力要緊”
好不容易攔下暴怒的鬆獅燕南天後,她嚴肅地看向移花宮的兩位明月孤星,認真道“邀月,我們能不能先聯手有什麼恩怨出去了再算”
邀月不說話。
憐星則默默開口道“兄長,我剛才把幾個屋子都檢查了一遍,這裡沒有食物也沒有水源”
金猿星像被什麼咬了一口似的,趕緊跑到小屋子裡查看自己的儲備糧,生怕彆人搶。
“沒有食物還好,沒有水源,我們撐不過三天。”盛無崖指出了這個最為緊迫的事實“到時候大宮主難不成喝尿”
“江楓”邀月袖子一甩,似乎有點惱羞成怒“我很早就想說了,你也是世家大族的女子,哪裡學得滿嘴屎尿屁”
“那你答不答應嘛”盛無崖厚臉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