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飯的時候,裴湛說明天要把地翻完,當時陶真什麼話都沒說。
她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讓裴湛去翻地。
裴家人都愛乾淨,家裡總是整整齊齊的,陶真雖然也乾淨,但是她的東西永遠都是亂糟糟的,怎麼也收拾不起來,她有隨時亂放東西的習慣,放了還不拿回去。
裴湛站在地裡,和背景幾乎融為了一體。
裴湛對她的習慣深惡痛絕,可是陶真就是改不了。
裴湛說的櫃子也放在炕上,他一個人住,占不了那麼大地方,櫃子就放在靠牆的地方。
“我…娘手破了,我想問問,你那是有藥吧?”
裴湛的屋子陶真來過幾次,裴湛也不是那麼矯情的人,裴恒尋常也到他這裡玩。
真是妖精。
陶真沒阻攔她,看著她在那比劃了一通開始行動。
他屋子收拾的很乾淨,炕上放著一個小木桌子,桌上整齊的放著文房四寶以及沒有抄完的書,屋子裡還有一股好聞的熏香味道,是裴湛自己做的熏香,之前他給過陶真,陶真點了幾次,她不太習慣點香,不過現在聞著還不錯,陶真想著回頭再跟裴湛要點她也點一點。
陶真看著他那張被金色陽光度了暖色的臉,微微失神。
裴夫人躍躍欲試道:“阿湛下工都什麼時候了,還是我來吧,你歇著,娘一上午就能翻完。”
…
裴湛也沒多想,看到自己櫃子被翻的亂糟糟的,氣的他想打人。
陶真想要使喚他做事的時候,可豪不手軟。
就像是現在。
陶真說:“娘要翻地,結果就這樣了,這活女人乾不了的。”
陶真終於摸到了藥瓶,同時摸出來的還有…
裴湛停下,偏頭看她。
裴湛在采石場乾了不短時間的活,現在雖然是文書,但是沒事的時候,還是會做些體力活,他的身子骨早就比從前硬朗結實多了,他自認為能乾的了采石場的活,不就是翻地種地麼,有什麼難的。
陶真關愛的看著裴夫人,沒說什麼。
陶真結巴了一下,對上裴湛那雙多情勾人的桃花眼,心重重的跳了一下…
陶真看清楚那件衣服後,臉一下子就紅了。
真是要了狗命了。
她也怕裴湛,尋常會躲著裴湛,不和他起衝突。
裴湛下工的時候,家裡沒人,他去了後院,就見裴夫人手上多了個血泡,一臉苦色的看著翻了一小塊的地。
現在麼,裴夫人徹底放開了似的,什麼都想嘗試,就連做飯,後來還又提議了一回,不過被全家人義正言辭的拒絕了,她才死了心。
陶真遲疑道:“要不讓裴湛來吧?”
但這隻是尋常。
看著她手上的血泡,陶真非常心疼:“裴湛屋子裡有藥我去拿。”
她還強詞奪理說什麼房子就要亂一點,太整齊了她睡不著…
裴湛看著最上麵自己那條褻褲,這東西吧挺舊了,還是當時裴夫人給做的,就剩下那麼一塊棉布了,裴湛的是褻褲,陶真的是什麼就不知道了。
之前沒多想,現在想想…挺古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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