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裡憋悶,就看見王三在和人爭執,李徽這人護短,不管是不是王三的錯,他都上前一把把和王三爭吵那人推開,冷著臉問:“乾什麼?”
和陶真想的不太一樣,這女人長的並不尖酸刻薄,個子不高,瘦瘦的,看起來很和善。
陶真第二天去河邊洗衣服的時候,正好遇到了王三的嬸子。
就好像是上好的綢緞上被人硬生生的劃了個口子。
另外幾個受害的家裡人也都回去了,人死了他們其實也沒多少情緒,傷心是傷心,可他們知道自己身份,有幾個根本沒家,就是孤家寡人,死了也就死了,連個收屍的都沒有。
這個婦人剛剛一直沒說話,等趙氏一走,她就憋不住了。
“我也是好心,誰知道他不領情。你說他無父無母的,我和他叔叔就拿他當親生兒子養呢,我們會害他嗎?”
裴湛:“還能因為什麼,房子唄,王三父親留下的那幾間房子,她嬸子惦記不是一天兩天了,不過這回這事情鬨的有些大。”
另一個接話:“她和氣?她和氣能讓王三十幾歲就去采石場上工?還說什麼拿王三當親兒子對待,我呸,她自己親兒子在鎮上做工,王三在采石場上工,她給自己親兒子說親,到了王三就讓人家去做上門女婿,這也叫和氣?”
裴湛將事情說了一遍。
陶真覺得奇怪:“以前沒鬨這麼凶,是有什麼原因吧?”
“趙氏平日裡看著挺和氣,這心腸還不是一般的毒啊。”一個婦人說道。
李徽皺眉,他何嘗不知道,他隻是不甘心而已。
李徽當然知道,這件事不由霍行做主。
陶真就在她們不遠處,慢慢的洗著衣服,順便聽王三嬸子說王三的事。
他被無緣無故的打了一巴掌,現在還非常惱火,哪有時間管這個。
王三嬸子意識到什麼乾笑一聲:“我知道老劉家條件也不咋地,可是咱們將心比心,誰家討上門女婿還好吃好喝供著的啊,如果有辦法,我也不想他過去受苦,人家老劉家說了,以後過去了,第一個孩子姓劉,等再生就跟著他姓王,這有什麼不好的,待在采石場就好啊。”
陶真來的時候,她正和村裡幾個婦女一起洗衣服聊天。
而霍行這裡一時拿不出證據,受製於人,非常被動,他也不願意為了采石場的人去得罪江州衙門,除非有十足的證據。
“你說人家老劉家丫頭有什麼不好?讓他過去也是為了他好,就咱們家裡這個條件,他這輩子也彆想討到婆娘,他到好,跟我要害他似的,就是不樂意,我也是沒辦法才去采石場鬨了這麼一出。”王三嬸子歎了口氣。
他不死心,今天霍行來了,他就又過來了。
霍行耐著性子道:“李徽,我知道你想什麼,可這事確實也就到此為止了。”
裴湛搖頭:“不知道。”
“就沒有彆的辦法了嗎?”李徽不死心的問。
那人叫孫強,是這村裡有人的流氓無賴,成日遊手好閒儘乾些偷雞摸狗的事,在采石場上工也是能躲懶就躲懶,而且這人欺軟怕硬喜歡欺負新來的人。
李徽和王三尋常都瞧不上他,李徽在采石場很有人緣,孫強以前不敢惹他,今天居然敢挑釁王三了。
李徽本來一肚子火,如今這個孫強倒是撞到了他的槍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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