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一邊淘米一邊說:“她弟弟也在書院念書,家裡是做生意的,請我過去幫忙,一個月給一兩銀子。”
他很想玩,還是陶真讓他先回家再玩,走過村口的時候,裴恒忽然停了下來。
她轉頭看裴小弟:“我們去看看這是哪個小孩子捏的泥人了?”
“你又遇到那個姑娘了?”
林舒知道他擔心什麼,他心裡也沒底;不知道陶真具體是乾什麼的,他說:“人家是正經生意,想找個識字的記賬,正好看到我了,就讓我去了。”
陶真回頭看了裴湛一眼,往他手上看了看,挺乾淨的…
裴夫人也拉著裴恒去洗了,裴湛本來是乾淨的,但是他把裴恒扶起來的時候,正要教訓裴恒,結果裴恒又沒站穩,腳下一滑,下意識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袖,然後沒防備的裴湛被拉的直直跪了下去…
林舒的話讓林父心裡多少有了點念想,若是能好好活著,誰又想死呢?
“爹,等我賺了錢,就帶你找最好的大夫咱們把腿治好,然後我就去參加科舉。”
他頓了頓:“書院……”
兩個人往那邊走,裴湛張了張嘴也跟了上去。
陶真點點頭,裴恒要拿這幾個泥人,被裴湛攔住了,他一腳將泥人踩扁,在裴湛錯愕,陶真戲謔的眼神中淡定開口:“有什麼好看的,咱們回去自己捏。”
裴夫人看到他們時候都驚呆了,不就是下了個雨嗎?這幾個人是滾著回來的?
陶真一身的泥,也不知道怎麼解釋,趕緊去洗漱了。
裴湛:“誰緊張了,快走吧,天都要黑了。”
陶真確實非常狼狽,裴小弟就很高興了,他很喜歡踩泥巴,也喜歡玩泥巴。
林舒看出了林父有求死的念頭。
裴恒歡快的跑了。
林舒點頭,將東西放在桌上:“我買了肉包子,再煮點粥,我們晚上吃。”
陶真兩條腿就跟灌了鉛一樣,這路都是土路,一走一腳泥,她和裴恒這一路都是走草坪,鞋都被泥抓掉好幾次。
…
“慢點跑,小心摔跤。”陶真在後麵喊了一句,裴湛剛想說話,就見裴小弟一個不穩吧唧一下摔倒了…
陶真“…”
裴湛乾咳了一聲道:“快回去吧,娘還等我我們吃飯呢。”
林父當然記得,他是個知恩圖報的人,誰對他們好一點,他們都記得,以後報答。
到了跟前,陶真就有些想笑,兩個女泥人比男泥人多了些長頭發,而男泥人比女泥人就是下麵多了些東西…
林舒起身看著他爹:“爹,你彆這麼說,我就你這麼一個親人了你若是出點什麼事,我也沒法活了。”
林舒把門關上,桌上放著一隻碗,碗裡殘存著一些黑色糙米粒。
陶真轉頭被這兄弟兩個的動作驚了一下,連忙擺手:“不…不用行這麼大的禮!”
裴湛“…”
裴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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