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裴家和裴夫人也要分開嗎?
“若是有緣,還會再見的。”裴夫人輕輕拍了拍陶真的肩膀。
陶真看著漸漸遠去的馬車,也輕聲說了句:“再見。”
劉慧慧盯著陶真那張臉,眼睛越來越沉。
陶真回去的時候,遇到了幾個流放村的人,他們應該是結伴過來買東西的,坐著采石場的牛車,眾人都熱情的招呼陶真上來,陶真笑著拒絕了。
陶真想了想,也笑了:“那我換個說法,你若是混的好,彆忘了拉扯我一把啊。”
陶真抬頭看著裴夫人。
於是,她決定給自己找點事情做,比如去雲三娘留下的院子看看。
陶真伸手去拿鑰匙,扯了一下沒扯動,她抬頭詫異的看著雲三娘。
雲三娘瞪了她一眼:“我呸,我回來難道投靠你啊,你還是先離開你的流放村再說吧。”
有眼不識金鑲玉,她就當裴湛眼睛瞎了,她和個瞎子計較什麼呢。
她鬆開陶真,利落的上了馬車。
之前租的小四合院,林舒一般都在而且要堆集貨物,並不適合休息,現在的成衣店二樓有休息室內,裴夫人可以在那休息。
她覺得自己心好疼,就像是被一雙滿是汙垢的臟手撕扯著,死死的抓著,生拉硬拽的扯掉了一塊肉。
雲三娘走後,陶真好幾天都提不起精神,好在城裡的生意都有人看著,她基本不用做什麼,裴夫人也能獨當一麵,因為和方夫人認識的關係,她幫方夫人從新選衣服打扮了一番,方夫人做了十幾年的首飾匣子,忽然換了風格,人們才發現,原來方夫人也是個美人。
陶真將她的手指用力一根根掰開,將鑰匙放進兜裡,這才紅著眼睛說:“實在是太貴重了,真的謝謝你啊三娘,我永遠不會忘記你的。”
雲三娘走那天,是個不錯的天氣,她嘴上說著不需要送彆,可是特意讓裴夫人說了她哪天走,因為那杯後勁很大的酒,陶真就差和她絕交了,不過看見她的時候,陶真就將那件事拋到了腦後。
說是看著,可陶真知道,雲三娘大概率是不會回來了,這個院子等於送給陶真了。
她不在是乾淨的了,她再也配不上李徽了。
雲三娘被她模樣逗笑了:“你彆這樣,搞得我都不想走了。”
方夫人不遺餘力的幫著宣傳,很快,古記成衣店就在方夫人的那個小圈子裡有了名號,慕名而來的客人著實不少。
裴夫人道:“天下無不散的宴席,遲早是要分開的。”
陶真跑到廚房,對著水缸照了照,水裡的人物有些變形,可是依稀可以看出自己是個美人。
雖然雲三娘將院子留給了她,可陶真還是決定不去動裡麵的東西,她把雲三娘住的房間鎖了起來,把隔壁的房間收拾了出來,又去街上買了些簡單的被褥和生活用品什麼。
雲三娘盯著她放鑰匙的兜看了一會兒,不舍的移開眼睛,她沉默了一瞬,問她:“你知道我叫什麼吧?”
她就說,怎麼會有人用這麼奇怪的名字,剛開始叫就有種叫她爹的第三個老婆一樣。
雲三娘這裡,陶真不知道出於什麼心裡,她誰都沒告訴,隻是自己偶爾累了,想安靜的在這裡休息一會兒。
陶真終於明白古人那種送彆含義。
後世的時候,千裡萬裡或許隻是一天的路程,還有各種通訊工具可以聯係,可是現在,此去一彆,山高路遠,說不定此生便不在相見。
雲三娘無奈的歎了口氣:“三娘是因為我在家排行老三大家才這麼叫的……”
那天的事就像是個噩夢,一遍遍的在她眼前循環播放,讓她心如刀絞,徹夜難眠,劉慧慧抱緊胳膊,手指死死的抓著衣角。
陶真察覺到什麼似的抬頭,正好對上劉慧慧那雙滿含著憤怒和怨恨的眼睛。
陶真覺得莫名其妙,她女人緣一向不好,對於這些毫無根據的惡意,她也並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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