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真對裴恒說:“小恒去一邊玩會兒。”
再回到流放村,劉慧慧還有點恍惚,白天就跟做了一場夢似的,看著破舊腐朽的流放村,她心裡說不出什麼感受。
沒一會兒,陸陸續續就有年紀大一點的書生們出來了,陶真招呼劉慧慧去看,劉慧慧也不知道她在乾什麼,順著她的目光看去。
裴湛“……”
裴恒很聽話的跑去一邊玩了。
其實還真不是。
陶真道:“娘,您看看這狐狸皮應該做什麼合適?”
陶真也抬頭看看裴夫人,裴夫人道:“沒…沒事…”
可裴湛是監工,他早走一會兒完全沒問題,等李徽一下工,他早就跑沒影了。
沒一會兒,書院門開了,裴恒和一群小孩子跑出來,一眼就看到了陶真,又看到了劉慧慧,他經常去李家玩,劉慧慧雖然沒有打罵他,但是也沒給過他什麼好臉色,小孩子是最敏感的,所以看到劉慧慧的時候,他躲在陶真身後,探出頭顯然是很好奇,陶真為什麼和裴恒在一起。
李徽白天一臉苦菜色,昨天的事給他留下了嚴重的心裡陰影,今天一整天,他已經成了流放村中老年眾多婦女口中那個難以言說的變態,加上劉慧慧之前的事情對他名聲多少有點影響,李徽感覺,自己以後在流放村是不可能娶到媳婦兒了
他恨不得打死裴湛,心裡將裴湛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準備下工就給裴湛點顏色看看。
陶真和這裡的小販熟悉了,偶爾說幾句話,不過她看起來有些冷淡,不是那麼好接近,這讓劉慧慧有些意外。
這些人和她在流放村看到的都不一樣。
裴恒上學是和霍行過了明路的,有稽查司的證明,而且他是陪讀,不算是雲德書院的學生,這事就算是被人知道了也沒事,裴家從來沒隱瞞過,但是不怕劉慧慧知道。
陶真回到家,裴夫人已經回來了,她按照陶真的要求拿了一些布料過來,都是非常好的麵料。
她還以為陶真是那種八麵玲瓏的人。
陶真沒注意到她的臉色,去廚房做飯了。
書生們都穿著院服,一身白衣,腰帶袖子領口帶著藍色水波花紋,加上都年輕,穿起來非常好看。
裴湛心情不錯的回了家,一進門就發現裴夫人古怪的盯著他看了又看,看了好看,不停的看,眼神非常複雜,終於裴湛忍不住問:“娘,您總看我做什麼?”
劉慧慧不知道陶真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她也坐著沒動。
陶真對不熟悉的人很喜歡保持距離。
裴夫人那點心思裴湛早就看出來了,隻是他很疑惑,到底是什麼事值得她娘這麼猶豫。
陶真點點頭,也覺得做大氅合適,專業的東西就交給專業的人,但是陶真就一個要求:“娘,大氅的料子一定要用最好最好的,絲線什麼的也用做好的,繡活您親自繡,或者找最好的繡娘來做。”
“你們兩個吵架了?”
陶真道:“所以,好男人多的是,隻要走出流放村,是不是就能看見不一樣的天空?”
時間差不多了,陶真和她一起去書院接裴恒,兩人在書院的茶攤前坐下。
劉慧慧有些尷尬,她從前確實因為裴家因為陶真的關係看裴恒不順眼。
雖然喜歡強壯的男人,但看到好看的白白淨淨的男人們,她還是點點頭。
因為什麼事,讓裴夫人這麼生氣?
陶真看向裴湛。難道是這人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陶真滿眼的警告,裴湛被這兩個惡女人盯著,額頭的冷汗都要下來了。
都看他做什麼?他可什麼都沒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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