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怎麼了?”隨從問。
他掀開車簾,探出頭往回看,流放村慢慢的變成了一個小黑點,最後消失在茫茫的雪地裡,什麼都看不見了。
他沒來由有些心慌,似乎…哪裡不一樣了!
等他回過神,就聽到宮人們的驚呼聲,他的手摔倒的時候被石頭劃了個口子,鮮血流了一地。
divcass=”ntentadv”宮人們嚇壞了,匆匆把他帶回去,不知道是不是著涼了,他發了高燒,皇後終於開恩,讓他去看母親。
“白祁…”
難道真如傳言說的那樣,陶真是喜歡二皇子的?所以她才會那麼理智乾脆的拒絕了自己,一點機會都不給留?
“殿下放心,陶真如今已是良籍了,她在這裡過的很好。”霍行說。
燕白祁終於停下了動作,站了起來,臨走的時候,他說:“我與陶真是舊相識,陶家和我也算是姻親……”
他母親摸著他的頭滿眼的心疼,最後還是硬著心腸告訴他要堅強。
可陶真似乎更堅強,在陶家她活的很好,在繼夫人手下安穩度日,如今,就算是被欺騙,喪夫,流放到這苦寒之地,她依舊可以過的很好…
劉慧慧看了看那些白麵,決定中午就吃麵條好了,她拿了碗挖了點麵,把麵袋子往裡推了推,然後就碰到了一個東西。
…
如今人人都說尊稱他一聲二皇子,可是曾經,正如禹城王說的,他母親隻是個不受寵的貴人,娘家也沒什麼勢力,在宮中隻有被人欺負的份,他的童年其實並不怎麼快樂,
燕白祁道:“沒事。”
“白祁…”
燕白祁覺得母親就很堅強,不然不能爬的那麼快,他自己也很堅強,從一個不受寵的貴人之子,成了如今和太子都能平分秋色的二皇子。
他說的是小真。
“白祁,我燉了你最喜歡的湯,你胃不好,要好好養著,你還年輕,彆不把自己身子當回事。”
同樣是父皇的兒子,有的人生來高貴,被眾人捧在手心裡,可他卻隻能被丟過宮人們,就連見自己的母親都這麼難。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白皙的手上有一刀疤痕,剛留下的時候很是觸目驚心,可如今都快淡的看不出來了。
燕白祁坐在椅子上,右手的食指一下下有節奏的敲著粗糙的桌麵,聲音很輕,幾乎是聽不到的,可是霍行卻無端的生出幾分煩躁,他看了一會兒便移開了眼睛。
燕白祁記得是吃了早飯的,可為什麼他的胃又開始疼了?
似乎從去年開始,他的胃就怎麼都養不好了。
燕白祁本來要走了,卻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回頭看了霍行一眼,他笑了下:“那就多謝霍大人了。”
燕白祁沒見過她這樣笑,從前她眼裡心裡都隻有他一個人的…
那一年,似乎京城也下了這麼大的雪,遭了雪災,前朝在商量著怎麼鎮災,後宮則是削尖了腦袋,想怎麼在皇帝麵前露臉。
燕白祁手有點僵,在路過裴家時候他忍不住看了一眼,裴家大門開著,裴湛蹲在院子裡,應該是在堆雪人,旁邊一個小孩子正在滾雪球,而陶真在一邊指手畫腳的,看起來在指揮,偶爾會爽朗的笑一笑。
她伸手去拿,發現是個小布包,劉慧慧打開,裡麵放著一隻舊了的銀耳環,還有一塊黑色的印著古怪圖案的石頭。
這個石頭她是認識的,苗桂花之前還拿給她看過,說是黃明掉的。
劉慧慧也沒有在意,將石頭塞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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