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我不會變心的
陶真捂著頭，直到裴夫人走後很久，她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裴湛將她拉起來，用帕子將她頭上的灰塵擦掉。
“娘成全我們了，開心嗎？”
陶真“…”
她為什麼要開心？
可如果說不開心，其實也沒有。
裴湛是出其不意，可是她如果非要反抗也是有機會的。
她為什麼沒有反抗？
她抬頭看著裴湛，裴湛雖然在笑，可是陶真能從他笑容裡看到些許緊張。
他很緊張，也忐忑。
手指都是冰涼的。
“我還沒有十裡紅妝，你要不要嫁給我，我隻問這一次。”裴湛看著她說。
眾人哄堂大笑，眼前的男人也溫柔的笑著，陶真卻覺得哪裡不對。
她有點不敢出門了。
裴夫人點點頭：“你是個好孩子，阿湛是我看著長大的，我知道他有些渾…”
裴夫人已經起來，她眼底有烏青，顯然昨晚沒睡好，裴恒依舊是個小吃貨，手裡拿了張餅子看戲一樣看著院子裡精力旺盛眉開眼笑一看就心情很好的二哥。
可…
陶真用力點點頭。
裴湛想說話，裴夫人看了他一眼，他便沒在開口了，不過他死死的看著陶真，看起來有些緊張。
裴夫人看了她和裴湛一眼，才道：“阿煥死了不到一年，阿湛和他是親兄弟，於情於理，你都該為他守孝三年，隻要三年…三年後你們要在一起，我絕無二言。”
裴煥倒了下去，四周忽然安靜了下來，陶真看見裴湛跑過來，指著她質問：“為什麼？為什麼要殺我大哥？”
她不是要嫁給裴湛的嗎？怎麼就成了裴煥？
這…難道寧州的事隻是她做的一場夢嗎？
陶真還沒想明白，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起哄：“你們彆為難我大哥，喝酒找我。”
這個條件，陶真能接受。
裴恒比了比，陶真道：“你醒來他就起了？”
裴湛的笑容蔓延出來，他不死心的問：“你再說一遍。”
裴湛也能接受，他心裡還是在意死去的大哥的。
早飯吃的非常安靜，平時裴夫人和陶真友說不完的話，可是今天因為昨天的事，實在有些尷尬，不過吃完飯，裴夫人還是叫住了裴湛和陶真。
陶真點點頭：“您說。”
裴恒讚同的點點頭。
陶真睡著了。
夢裡，她坐上了喜轎，入眼皆是紅，轎子一顛一顛的，像她的心情一樣忐忑。
“他什麼時候起來的？”陶真問。
裴湛又問了一遍：”你不會騙我吧？”
裴湛歡喜的像個小孩子，他拉著陶真的手，一直沒有放開，陶真說：“很晚了，你明天不用早起的嗎？”
裴湛神色黯淡了幾分，他攥緊了她的手指道：“那我就再問一次，一直問到你願意為止。”
陶真安靜的聽著。
她的十裡紅妝八抬大轎呢？
她的原則呢？
她的底線在哪裡？
陶真想了半晌，後來還是覺得想這些沒意義，她不打算這麼早成親，可是如果換成是裴湛的話，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