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院長點點頭,方慕時他太知道,就是個小紈絝,不愛讀書,就知道玩鬨,想必是去哪裡玩去了,他也沒在意。
divcass=”ntentadv”和方小姐告彆之後,陶真就去找裴湛,裴湛去書店轉了一圈,大概是想找點關於寧古塔方麵的書,陶真笑道:“彆找了,沒有的。”
太祖皇帝殺人滅族這樣的事,怎麼會隨便寫在書上,最多在史書裡麵提一提,將那些反抗的人寫成是發展路上的絆腳石。
寧古塔這個地方處處透著古怪,處處都是秘密,陶真也很好奇,可是也沒那麼好奇,那是大順皇室的事情和她沒有關係,她一點都不關心,知道的太多未必是什麼好事情,而且燕明修說的未必就是真的,反正陶真是沒完全信。
潘掌櫃道:“你們有段日子沒來了。”
陶真笑道:“前段時間有些事情耽擱了”
潘掌櫃也知道了陶真的事情,既敬佩又感慨,又說了幾句話,陶真他們就走了。
他們一走,一個人才從內室出來,蘇尋剛剛不小心墨汁灑在了衣服上,在內室換衣服。
“蘇公子,剛剛實在不好意思,您看您的衣裳多少錢……”
潘掌櫃還沒說完,蘇尋就擺手:“不必了。”
之後他便沒有說話,潘掌櫃知道他的性子,也沒有開口,直到蘇尋問:“你和陶真很熟悉?”
潘掌櫃點頭:“是啊,認識有一年多了。”
他還記得陶真第一次來時候的模樣,穿著寒酸,臉色蒼白,看著像是大病初愈似的,狼狽急了。
當時潘掌櫃都看著不落忍,也沒殺她的價,就把書給她讓她抄了,潘掌櫃算是看著陶真成長起來的,心裡多少還有點自豪,便說的多了點:“陶真有本事啊,我早就知道了,前年的詩詞大會,要不是因為字醜,第一名就是她了……”
蘇尋一怔,抬頭看著潘掌櫃:“你說詩詞大會那首詩是她做的?”
潘掌櫃自知說漏了嘴,便道:“是她,不過蘇公子可彆出去說,都過去了。”
蘇尋沒吭聲,出了門,匆匆的回家,翻箱倒櫃,終於找到了夾在書裡的那首詩,當時蘇尋恃才傲物,對於父親讓他來雲德念書的事情非常不滿。
為此和家裡鬨了不小的矛盾,就是現在他也很少回去,一直慪氣,當年那個詩詞大會是徐院長辦的,林先生勸說他參加,說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寧州雖然地界偏僻,卻未必不如府城。
蘇尋沒什麼反應,他知道父親讓他來雲德為了什麼,無非就是每個書院都有個名額,可以推薦一個品學不錯的去京城的國子監讀書。
府城的書院,月見有楚成林,白鹿有甄應天,他父親擔心蘇尋和這兩個人競爭太大,失去了這個門額,利用徐院長的關係將他送到了雲德。
蘇尋清高,覺得父親此舉實在齷齪,他不屑,也看不上,更覺得雲德這樣的書院沒什麼本事。
直到那個詩詞大會,蘇尋本來以為自己是第一,可是他錯了,他當年也是運氣不好,碰到了兩個硬茬子。
燕北王世子燕西樓過來找霍行玩,一時興起參加了這個詩詞大會,而開外掛的陶真選手就隻是為了第一名的那幾兩銀子的獎品。
這兩個人將蘇大才子那點清高和驕傲放在地上踩了個稀碎。
蘇尋還記得自己當時的心情。他覺得不可置信,他就算不是第一,也算是第二吧,怎麼就隻是個第三。
蘇大才子是很想找到這兩個人的,可是沒人知道這兩個人是誰,蘇尋將他們寫好的詩詞要了過來,第一名的文采不錯,但是明顯不如第二名的詩做的好,第二名這個叫古時的人就輸在了字上,太醜了,和剛學寫字的小孩子寫出來的差不多……
聯想到陶真那在書院都出名的奇醜無比的字跡,蘇尋拿著紙的手都在發抖,原來是她,原來是陶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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