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處黑暗不可怕,可怕的是,你一直在黑暗中,有一天重獲光明,可當你習慣了光明,卻又被人一腳踹進了黑暗中。
“什麼人?”
“那個姓張的名叫張明喜,據說是洛陽來的客商,他在這邊的做買賣有段時間了,按理說不應該是個騙子。”骰子說。
他不想死,更不想坐牢!
想法是好的,可是事情往往不如意。
裴湛站起來,和李徽去了死去的楊商人的院子,善喜鎮因為發展的太快,鎮子裡的不少房子都是新蓋起來的,楊商人租住的這個也很新,在鎮子邊緣,一入夜,這裡黑漆漆的,十分安靜,因為不久前發生了命案,這地方就顯得更加陰森恐怖。
裴湛道:“我們來找點線索。”
李徽覺得自己的頭皮都要炸開了,他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身上的毛孔一根一根的立了起來。
他抓著自己亂糟糟略微油膩的頭發道:“真的不是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他忽然想起了那個姓楊的,想著他沒準知道什麼,打聽到了楊商人的家住在哪裡,他就去了。
陸哥和骰子這邊很快查到了一些。
陸哥終於放下了鏡子,認真的思考起來。
李徽點頭:“我信,我覺得賀良不是那樣的人,咱們的自由多麼不容易才得到的,賀良不會為了錢殺人,他知道後果。”
這話李徽就不愛聽了,可是作為曾經流放村的一份子,他對穿官服的人本能的就很畏懼,硬是忍了。
裴湛這人就是彆扭,不肯承認自己不行。
如果裴湛是賀良,真的是他殺了人的話,他更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首先不會那麼慌張的跑了,會處理掉屍體,其次,就算是沒處理屍體,案發那麼長的時間,這裡離邊界那麼近,他也早就跑了,不會傻乎乎的等著官府上門抓人。
divcass=”ntentadv”裴湛決定先去查查姓張的,他總覺得這個人和這件事脫不了乾係,官府來的捕快有些本事,顯然也是這麼認為的,不然賀良的日子不會這麼輕鬆。
“鄭大人!”
還是李徽將他弄進了院子,兩個人點著蠟燭在院子裡查看,門忽然開了……
他歎了口氣道:“我前半輩子都在流放村當犯人,受夠了,沒想到才自由了一年,還要回來坐牢。”
是人就好。
“你怎麼不進去?”李徽問。
裴湛反問:“你呢?你信嗎?”
賀良道:“我知道我說的這些聽起來很不可信,但事實就是這樣。”
裴湛將事情和他說了。李徽問:“你相信他嗎?”
因為出了命案,院子的門上被官府貼了封條,就隻能翻牆進去了,李徽利索的翻牆進了院子,等了半天沒見裴湛,他又翻了出來,看見裴湛還站在牆外邊。
“你彆認罪!”裴湛說:“我會想辦法、”
賀良一開始沒在意,可是他們交了錢之後才發現,那個姓張的商人不見了。賀良又急匆匆的去了貨場,不但是姓張的不見了,就連賣馬的那幾個胡人也連夜跑了。
骰子也說:“確實沒見過,之前來的都是他手下人,說起來他做的也不是牲畜的生意,他倒騰皮子和香料,也不知道這次怎麼就忽然要買馬了。”
賀良抬頭看著他,他想說不用給裴湛添麻煩了,可是話到口邊,卻是怎麼也說不出來了。
裴湛就不一樣,他笑了:“大人說笑了,怎麼可能呢。”
好在鄭義也不傻,從外麵走了進來,裴湛瞥了一眼,鄭義身後果然還有兩個官差跟著。
他不是一個人來的,剛剛卻故意隱藏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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