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真忍不住說:“這不是兒戲,楚成林,我還是那句話,你好好想清楚。”
“我學不會,有沒有彆的辦法?”楚成林問。
楚成林很安靜的待在房間裡,陶真記得他以前是個愛熱鬨的性子,可現在他對這些熱鬨無動於衷,似乎從前那個楚成林真的已經死了,現在這個已經脫胎換骨,皮囊還是那個皮囊,可是人早已經不是了。
風箏節要舉辦三天,第二天來的客人就多了,山莊的風箏也不要錢似的掛滿了,如果要買還是要錢的,而且不便宜,來玩的都是有錢人,沒人在乎這點錢。
楚成林舒了口氣道:“沒有不透風的牆,我娘以為我不知道,其實我很小的時候就知道了,我也暗中的調查過,便知道了我舅舅,甚至整個呂家都在那些人掌控中。”
半晌,他才說:“你不用同情我,如今這樣都是我咎由自取。”
這一點不用說,從他刺瞎自己的眼睛就可以看出。
秦岩將自己的針給了他,花了很長的時間教他,這種東西也不是那麼容易的,陶真實在看不下去,平時看秦岩紮來紮去以為不疼,可是看楚成林滿頭大汗,可想而知是有多疼的。
“師傅,要一份草莓白糖糕。”
外麵不時傳來眾人的說話聲,兩人走到大廳,已經有不少人聚在一起談天說地,氣氛格外和諧。
白天看著陶真,陶真惡狠狠道:“看我做什麼?還不快給幾位學子裝糕點?”
白天“……”
這種手法隻要學過醫術人才能精準的找對位置,楚成林確實不行,他也沒有時間一直等著。
楚成林問:“有什麼區彆嗎?”
秦岩道:“有是有一個,不過你要考慮清楚了。”
楚成林看著他,秦岩道:“用骨針,我幫你按進去,時間久了,你的皮肉會和骨針長在一起,你就的貌就永遠都變不回來了。”
裴湛都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
兩個學子走過來對白天說:“你這個糕點做的可太好吃了,等回去的時候,我要給我妹妹帶點嘗嘗。”
白天利索的將幾份草莓白糖糕放在盤子裡,那兩個人便端著走了。
“你們最好快點,我的時間不多,離開了楚家,不管我有沒有二心,他們都寧可錯殺,也不會放過我。”
以三才女為重心,圍著不少來踏青的書生,陶真不放心的去白天那看了一眼,果然沒出她所料,就這麼點時間,白天就整出了幺蛾子。
秦岩道:“找不準位置就會疼。”
楚成林臉都白了,可還是學不會。
秦岩道:“我要回去準備準備。”
楚父名叫楚山,楚成林沒見過他,但是人人都說他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美男子很快得到了呂家兩位小姐的芳心。
從楚成林的房間出來,陶真和裴湛都沒多話,兩人都在想楚成林的事情,顯然兩個人都沒想到,今天的談話居然是這樣的,本來做好了長期奮戰的準備,結果卻這麼輕而易舉的得到了,確實叫人有種使了很大力氣卻打空了的感覺。
陶真站在一邊,眼神凶狠的盯著白天:“你有沒有搞錯,現在我是掌櫃的,你是我夥計,我說什麼你就要聽什麼,你這樣的話,我要扣你工錢的。”
“草莓白糖糕是什麼鬼?”
“我爹和我外公一起失蹤了,都說他們是被山匪殺了,可我娘不信,具體怎麼樣,我也不清楚,不過她生下我後就失蹤了,我娘……也就是我姨母愛屋及烏,擔心我留在楚家受苛待,自願嫁給了我爹。”
裴湛問:“你說的那些人是誰?”
楚成林搖頭:“我不知道,我第一次真正的見到他們還是在那座山上。”
他麵色終於有了變化,露出幾分痛苦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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