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意點頭。
陶真道：“之前我覺得你和燕西樓有事瞞著我，是什麼事？”
被說中了心思，裴湛心跳都加快了，他咽了咽口水道：“怎麼……怎麼會？我是那種人嗎？我不是，我怎麼會丟下你呢？”
陶真說：“皇上要讓燕西樓進京為質，說不定還要讓燕東遠陪同，我猜的對不對？”
裴湛看她滿臉得意，眼睛裡都透著說不出的聰明和機靈，他順著她的話：“怎麼辦呢？”
“你不覺得皇上這次的行動也太快了點？還有寧皓，如果他真的隻是拿燕北當跳板鍍個金就回去，他就不會那麼快將燕君曦的事情報上去，皇上也不會這麼快就給了反應，寧皓拿著聖旨就去薑家，還和薑家徹底的撕破了臉。”
裴夫人買菜回來，看見這一幕，狠狠的瞪了裴湛一眼，覺得裴湛在欺負燕君曦，拉著燕君曦就走了。
陶真又道：“燕北王府這兩年衰敗的很，薑家獨大，天平已經歪了，去年，皇上在邊界開放了互市，而今年，他就派了自己的親外甥寧皓過來，這說明什麼？”
陶真說：“燕北也是大順的土地，皇上利用薑家是牽製燕北王府，為了讓皇上安心騰開手做彆的事情。”
陶真一副看透了他的模樣：“你心虛了？”
陶真看著他笑，笑的雲意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裴湛心頭湧上一抹不好的預感，乾巴巴的問：“做什麼？”
陶真道：“皇上有意拿回燕北，如果收拾了薑家，下一個是不是燕北王府了？燕北王府好像也沒什麼錯處，也算是安分守己，可是人心隔肚皮，皇上就是多疑，就是不放心，但是還不能直接下手，這怎麼辦呢？”
裴湛手一頓：“什麼事？”
陶真道：“計劃趕不上變化，我也沒想到，不過你彆擔心，我給你找了條彆的路，”
雲意在盤算著什麼，半晌他才後知後覺的說：“如果薑家完了，那我呢？你承諾給我的好處呢？”
他越想越不對，雖然不喜歡薑家，可是他喜歡薑家的錢和權勢啊。
她看著雲意道：“薑家這回就算是不完蛋，也要傷筋動骨了。”
陶真說：“我也不知道，可能有人想和燕西樓一起回京城，不準備帶上我吧。”
裴湛沒忍住笑了：“說的這麼玄乎，那你猜猜，我們瞞著你什麼？”
陶真點頭，用長輩看小輩的眼神看著雲意，誇獎道：“皇上不信任任何人，無論是燕北王府，還是在燕北經營多年的薑家，他要拿回燕北，寧皓來這裡就是做這件事的。”
裴湛一肚子苦水，隻能自己去洗剩下的衣服，陶真站一邊看他洗，等他洗的差不多了，她忽然問裴湛：“你覺得燕西樓這個人怎麼樣？”
陶真說：“正常人隻會說一次，而你重複好幾遍說你沒有，這就是心虛的表現……”
裴湛剛想說什麼，陶真道：“你摸鼻子做什麼？摸鼻子也是心虛或者說謊的表現。”
裴湛默默放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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