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1章京城
“是已經賜婚了還是皇上隻是有那個意思？”陶真忽然問。
寧皓笑了：“如果皇上不賜婚，誰給私下揣測聖意呢？”
陶真眯了眯眼睛。
寧皓才道：“不逗你了，我說實話，還沒下旨，不過皇上有這個意思，裴湛那邊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不知道什麼情況？”
寧皓點頭：“我也是才得到的消息，裴湛在進京的路上出了點事，回到京城後直接被帶進宮了，到現在都沒出來。”
這就是變相的軟禁了，治好病裴湛能出來，治不好，就會被秘密處理了？
“至於賜婚的事，也是宮裡頭傳出來的消息……”寧皓頓了頓道：“裴湛也住在宮裡，和七公主日久生情也很有可能……”
要不是還用得著他，陶真現在就能立馬走人，寧皓就是故意給她添堵。不知道什麼惡趣味。
“你什麼時候回去？”陶真忽然問。
寧皓道：“還早呢……”
皇帝點點頭，似乎想到了什麼說：“你父親那個人就是太過謹慎了，你的醫術完全不輸給他。”
藥童們的心思就都活泛了起來，想跟著這位新貴，彆的不說，跟著他能學東西，隻要有了手藝，他們才能出頭。
京城的冬天並不太冷，這個時候燕北已經是隆冬大雪，可京城卻沒有半點下雪的征兆。
裴湛心中一驚，看來燕白祁已經將寧古塔的事情說了，而且是事無巨細的說了。
終於，皇帝放下了奏章，緊接著抬頭看了他一眼，道：“朕今天感覺還不錯，是不是大好了？”
小榮回過神，才道：“沒有了。”
裴湛還沒回答，皇帝忽然道：“聽說禹城王的病就是你治的？他現在如何了？”
皇帝抬頭看他，視線落在他眼尾的桃花上，停留了一會兒道：“之前在京城，從未聽說過你會醫術？”
他知道底下人這些人怎麼想，也樂意給他們一些小恩惠，彆看這些人不起眼，關鍵時候說不定能派上大用場。
這些人是人是鬼，他都要一個一個的揪出來，缺一個少一個都不算報仇。
早朝後，裴湛去了金華殿，皇帝正在看奏章，裴湛安靜的站著，低垂著眼睛，降低自己存在感。
“草民不敢欺騙陛下。”
陶真也沒瞞著，將事情說了，裴夫人半晌才說：“這其中定然有什麼誤會。”
太醫院的大人們都是資曆很老的老大人，偶爾有年輕的，也沒多少好看的，小秦太醫到是清秀，可是性子冷淡，和裡麵那位完全沒法比。
來日方長！
秦忠自然是出了不少力，可也不是全部的力，裴湛看著這些慈眉善目的來往不斷同僚們，垂下了眼睛。
裴湛道：“陛下，病去如抽絲，藥還需要再喝一段時日。”
沒有齷齪心思，就是單純覺得好看，多看了幾眼，沒曾想裴湛正好抬頭，和他的視線對上。
天空像一麵藍色的鏡子，盯的久了又會讓人眩暈，仿佛要被吸進去一般。